宁千秋回到军营,王霸关心道:“大人为招兵借酒浇愁,卑职实在是心里很不安。要不,咱们再去陈大人那儿要几百骁骑营的人马。”
宁千秋醉意朦胧道:“王霸,你……你倒是说得轻巧,陈大人将这一百人的人马让我带走,都是……都是天大的人情。”
王霸嗫嚅道:“卑职只是随口一说。见大人发愁,心里不是滋味。”
“王霸,招兵的事,我自有办法。你……你无须瞎操心。”
宁千秋说完,倒在床上,很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里,又见小郡主向他走来,只是两人中间隔着一条河流。河水波涛汹涌,怎么也过不去。
宁千秋醒来,神情有些恍惚,使劲将小郡主的影子从脑子里抹去。想着招兵的事,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昨儿酒楼上陆昭献的一计。连忙将王霸喊进来。“王霸,你可知马邑郡的世家大族梁氏?”
王霸道:”大人,卑职知道,那梁氏在马邑郡牛逼得很,仗着当朝有吏部尚书撑腰,把大将军都不放在眼里。不过大将军也没有计较,马邑郡世家粱氏,在朝中做官的不少,听说兵部也有人。”
“王霸,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王霸嘿嘿嘿笑道:“大人,卑职别的本事不大,审时度势还是可以的。所以,想在马邑郡混,不了解了解马邑郡的世家大族是混不下去的。”
宁千秋挥挥手,示意王霸出去,他得好好想想,这招兵的事,要不要给马邑郡的世家大族牵扯了关系。马邑郡的世家梁家,连大将军也不放在眼里,会高看自己?”想了想还是作罢。
又过了两日,才又招到五个兵,可真把宁千秋发愁坏了。大将军给了自己机会,招兵买马,如果招不到兵员,岂不是让其他将军笑话,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军中混。也罢,去会会马邑郡的世家梁氏,看看可有转机。主意拿定,吩咐王霸准备了礼物,让两个军卒抬着,向马邑郡世家梁氏的宅子而去。
一座古色古香的府邸前,两个仆人在打扫着大门前的落叶,见宁千秋一行四人前来,头也不抬,自顾打扫着,看来,即便是仆人,真没有将几位军爷放在眼里。
宁千秋懒得跟仆人计较,吩咐王霸去敲门。王霸“蹭蹭蹭”几步上前,用力敲着门环。良久,大宅的门才缓缓打开,一个大腹便便,神情倨傲的中年管事傲然道:“刚才是谁在敲门?”
王霸刚想应答。宁千秋上前道:“烦劳这位管事通报一声,就说破虏将军想拜访你家老爷。”
“破虏将军?就是破罐子将军也没有用,我家老爷病了,恕不见客。”
说罢!将大宅门重重关上。宁千秋叹了一口气,这马邑郡世家梁氏,果然不是一般的牛逼。呆立好一阵,思虑万千,罢罢罢,我自讨没趣干什么?宁千秋正要转身离去,就在这时,大宅的门再次打开,先前的那位鼻孔朝天,神情倨傲的管事此时鼻青脸肿,正被人一脚踹了出来。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边踹,一边骂道:“本公子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怠慢了梁家的贵客立即卷铺盖卷给本公子滚蛋。”
那管事哭丧着脸道:“公子爷,老爷在京都曾经来信吩咐过,凡是马邑郡军中来拜访的军爷一律不见。”
少年痛骂道:“老爷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啊!滚,最好不要让本公子再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