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秋正想着,却见五十夫长王彪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晃悠悠走进来,视宁千秋如无物一般,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张椅子上,敲着个二郎腿,样子要有多拽就有多拽。一个军卒端着一盘牛肉走进来讨好道:“头儿,要不再整一壶酒来?”
王彪子大大咧咧道:“金三儿,你小子会来事,等爷以后升了千夫长,一定提拔你当百夫长,对了,以后在爷手底下当百夫长,千万别像某一个废物,占着茅坑不拉屎。”
说罢,还放肆地大笑起来。语气里尽是对宁千秋的不屑与鄙夷。那会来事的军卒也跟着嘲笑道:“爷说的不错,骁骑营不知道怎么就养了一个废物。真是丟了骁骑营的脸,以后说出去,都没面子。”
两人肆无忌惮,嘲讽着宁千秋,完全把宁千秋当空气。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传令的军官探头探脑在军帐门口问道:“谁个是骁骑营二十一队的百夫长?”
王彪子站起来道:“卑职正是。”
那传令的军官瞅了王彪子几眼。“我记得你叫王彪子,几时改姓换名儿了叫宁千秋?”
王彪子闹了一个大红脸。“卑职叫王霸,不曾改名换姓。”
传令的军官冷冷问道:“那你说你是百夫长,大将军明明有令,让百夫长宁千秋列席大将军府邸商议军机大事。”
王霸满脸震惊,感到不可思议。
“这位军爷,是不是听错了,千夫长都不可能进大将军府邸商议军机大事。”
传令的军官冷冷道:“你看老子像耳聋的老革吗。”
王霸顿时脸色涨红如猪肝色。
宁千秋懒洋洋地起床。“有劳这位军爷前面带路,骁骑营二十一队百夫长宁千秋即刻随军爷去大将军府邸商讨军机大事。”
那军官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宁千秋,忽然道:“我想起你是谁了?难怪有点眼熟,那日你去大将军府邸我见过你。我曾听大将军私下里对你赞不绝口,说你放了一把火,烧死了胡人准备偷袭马邑郡的两万大军。”
宁千秋笑了笑。“这位军爷,有些话可不能乱讲,这是军机秘密,不能对某些人随便泄露。”
那传令的军官唯唯诺诺着:“百夫长说得极是。”早没有了先前趾高气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