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这才注意到上面的信息,略微惊讶道:“这是你的手笔?”
祁同伟介绍起起末,“当时河口县有家倒闭的酒厂,我就邀请龙腾集团和华伟集团一起出资,建了这家华龙酒业。
借助龙腾酒店的便利,才有了这份成就,作为感谢,华龙酒业给了我一个荣誉董事的身份,当然,没有什么股份什么的,就是每年可以收到一点酒水用来自己喝。”
祁同伟又翻开另一边,上面几个大字:内部特供。
“而且这跟市场上的龙腾九天还是有区别的,市面上瓶盖是纯白色的,我这是红色的,也不会流入市场。”
高育良还有些不放心,“从主观来说,你们之间可能没有受贿行贿的嫌疑,可客观上来说,你们这种行为有没有呢?恐怕很难解释吧。
这两瓶我就收了,以后你也不要再收,不要为了几瓶酒水断了自己的前程。”
高育良教的就是政法,又做了一年多的政法委书记,祁同伟的方法并不新鲜。
就他所知,现在还有些商人,利用假古董,真字画进行行贿,手段千奇百怪,令人叹为观止,不过都禁不起查。
祁同伟答应了。
又想到这是个商机,自己可以让包装变得更朴素,或者高雅一点。
里面装的是龙腾酒,外面包装却是河口酒,然后在瓶盖上做文章,让懂的人能分清真假,甚至还可以开启回收业务,正好用来行贿。
有市场就有商机。
祁同伟不做人家也会做,他只是正常的商业行为,至于谁拿来酒干什么,就不是他所考虑的了。
说完酒的事,高育良将话题扯到海洲市的问题上。
“这次去江昌县你有没有什么把握,那地危险程度不亚于孤鹰镇,甚至更危险,他们已经渗透到咱们的队伍来了,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监视到,不好开展啊。
要是你不想去,我去求求老梁书记,让他给你换换岗位,你还有着大好前途,没必要走这么危险的一步。”
祁同伟微微有些感动,高育良作为老师还是合格的,对祁同伟也是真正的关心。
“老师,您学生什么时候打过没把握的仗,斗智斗勇是我的强项。
这个任务虽然危险,但我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最多半年,我想就能收网。”
对比孤鹰镇,祁同伟觉得江昌县的难度并不高。
孤鹰镇是乱象之地,很多人他并不会顾及太多,一点点争端就有可能引发火拼。
江昌县则不同,那些人无非求财求权,除非他们想成为反恐的目标,否则在一定程度上会有所收敛。
另一个,祁同伟他也不会让自己处于正面,而是利用系统一步步反渗透,慢慢接触事情得真相,再由省里或者市里直接下场抓人。
至于他,仍旧会是那个一团和气的年轻县长。
高育良仍旧劝道,“谨慎点好,功劳尚在其次,你还年轻,只要稳一点,以后汉东有你一席之地,没必要这么拼。”
“老师,不拼还叫年轻人吗?遇到困难,解决困难,到了我这一步,退了,以后只会退的更多。”
这个道理是祁同伟在孤鹰镇悟到的。
在这个金字塔上,任何一步都要争。
要是自己在有系统这个大杀器下,还一直畏畏缩缩,那自己恐怕比祁厅长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