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乌青乌青的,没一点血色,整个人都显得很憔悴。
饭后韩婷婷吸了一会儿氧气,又服用了备用药,休息了一阵才一起出发。
韩建国看着韩婷婷有点担心,这个女儿他没操啥心,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养着。
不知不觉快三十年了,想想过的挺快的,也许还能病殃殃的活三十年。
老年人常爱说:病人在床上,好人在坟里。
别看病殃殃的人,却往往比健康的人活的时间长。
一行人也没在半路住宿,摸黑往柴达木赶,到G市时已晚上十点多了。
他们宿在伊贸大厦,这是韩建国的一个好友经营的,新开的宾馆,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主要干净。
坐了一天车,健康人都累的受不了,重病的韩婷婷更吃力,现在已是半个亡人了。
脸上没一点血色,像一张黄表纸,呼吸也有些困难。
韩建国望着韩婷婷,担心不已,“婷婷,要不要去医院?”
韩婷婷努力挤出一丝笑,“爸,没事,只是太累了,休息一天就会好的。”
“坚持不了就说,在医院也一样休息。”韩建国看到女儿这么坚强了,老脸上露出少有的父爱。
“嗯。”韩婷婷点头答应着,由二女儿扶着进房间休息。
韩建国让儿子把饭送到房间,以便韩婷婷楼上楼下的跑,又让司机去给韩婷婷买了一袋氧气。
高海拔的柴达木的确不适合韩婷婷,又由于冬季气候干燥对她的哮喘很不利。
就算不时吸着氧,韩婷婷也喘的像个破风箱,每呼一口气几乎都拉着哨音。
听的旁边的人真有点心惊胆颤,就怕她下一口气上不来,随时停止。
刘诗妍这几天胃口不好,不但不想吃东西,还时不时想呕一口,弄得她这几天都不敢去餐厅吃饭了。
精神也不好,啥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跟没睡醒一样,不是怕领导骂,都想趴办公桌上睡。
刘诗妍和顾学义的关系,将断不断的维持着,放不下又拿不出好办法。
顾学义这几天都没来找她,可能是太忙了,刘诗妍也不知道,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好,还是不告诉他好?
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了,她什么都没准备好,就这样做母亲了。
如果知道爱一个人是如此沉重,刘诗妍恐怕这一生都不会踏足爱河。
现在不仅踏足了,还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过重的心理负担,再加上工作上重重压力,使刘诗妍看不到人生道路的美好,整天焉不拉几病入膏肓的样子。
韩婷婷艰难的熬过了第一个夜晚,第二天还是不见好转,并且吃不下东西。
韩建国害怕了,请楼下小诊所的大夫给看看,结果大夫上来一看,大惊失色,让他赶紧送大医院。
韩婷婷住进了人民医院高原病研究中心,人已经陷入昏迷。
韩建国派人到处找顾学义,可顾学义还在从拉萨返程的路上。
这个时候刘诗妍也病了,昨天洗澡出来着了风,今天发烧了。
单位派人找到宿舍时,这家伙都快烧成焦炭了,桌子上一大堆装药的瓶瓶罐罐,她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些啥药。
她有医院恐惧症,头疼发烧坚决不去医院。
韩婷婷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韩建国又懊恼又担心,给老婆打电话速来柴达木。
韩建国没想到,是他送韩婷婷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恐怕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沈玉也急急忙忙往柴达木赶,她没搞清韩婷婷怎么在柴达木?
但现在这些已不要紧了,要紧的是人是否平安?这些年轻人没一个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