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冻得都木了。
大力顶着计划生育的风浪,生了仨丫头,现在就想有个带把的。
难怪顾学义和大力是好哥们,两人一样轴。同伴心想,但没敢说出口。
“天天清水白菜,不腻吗?”同伴想去,又碍大力不去,自己去不好意思。
“我们这些人,要掂得清自己有几斤几两,清水白菜就够了,太好的享受不起。”
大力挥挥手往前走,意思同伴单个去。
“韩建国今晚的转场是为了顾学义,我们是顺带。谁知那些女人干净不干净?我膈应。”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同伴听大力一说,也膈应了,“真没见过对女婿娃这么好的老丈人?”
“好吗?”大力稍稍扭着头看同伴,那叫心虚。
“还不好吗?亲自带着女婿娃玩的老丈人有几个哩?”同伴不知内情,
酒醉的人就是无赖,顾学义也不例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吐,刘诗妍就像照顾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
不,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难照顾。
不是抱着哄,就是伺候着吐、漱口,折腾的刘诗妍满头大汗。
眼看着天快亮了,顾学义还折腾个不停,跟个酒鬼又没办法讲道理。
“顾学义,你看看我是谁?”刘诗妍被顾学义压在地铺上,怒气冲冲的问,当然不是真生气。
这是把自己当成抱枕了,她对顾学义根本无法真生气。
顾学义一晚上都不老实,刘诗妍都顺着他,一开始是真醉,后来就是耍赖。
刘诗妍一晚上搂着顾学义哄,胳膊都被压麻了。
“嘿嘿,妍妍,你以为我不认识你吗?”麻了的胳膊被顾学义摁着,丝丝缕缕的疼,刘诗妍咬牙忍着没出声。
顾学义呆头呆脑,磕磕巴巴说着把头埋进刘诗妍身上咬了一下。
刘诗妍疼的嘶了一声,酒鬼又化身成狗了,明天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顾学义撒泼,两人又折腾了一番,刘诗妍累的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也佩服顾学义的好体力,还是男人都如此?
刘诗妍似睡非睡刚想睡着,闹钟响了。
折腾了一晚上,她实在太困了,翻个身不想起床,结果滚到了地下,冰得她嘶嘶着,像条蛇一样往铺上爬。
顾学义睡觉实在不敢让人恭维,蜷成一团,1.2米的地铺硬是让他占去一多半。
刘诗妍只得像水蛇一样,要不弯绕弯的缩在他的身前,要不弯成弓贴在他的背后。
难怪女人都讨厌男人喝醉酒,不但是个不讲道理的无赖,还回归成孩童,撒娇耍泼。
还没成家的刘诗妍这一夜,不但尝了做女人的心酸体痛,还体会到了做家长的辛苦劳累。
刘诗妍拖着酸痛的身体爬起来,旁边的顾学义还在打呼噜,把一年积攒的公粮都挥霍一空,自己也累成了狗。
借着酒劲放纵了自己,就不知道醒来后,会不会提裤子跑路?
刘诗妍看看闹钟,这是她每天的晨跑时间,昨晚没睡好,今天太累了不想活动。
在她简陋的小居室里,一顿早饭都没法解决,总不能让大叔起床都没饭吃吧?
她想把他照顾的好好的,舒舒服服的,让他也享受到正常人的生活。
刘诗妍虽然是个女孩子,可父母走得早,男女情感方面也就大学时看别人恋爱,从书本上知道些,自己也没敢尝试。
自己没有恋爱资本,必须学好养活自己的知识。
男女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样?她说不清,但对顾学义有种依赖也有种英雄般的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