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狼群两人就不害怕,但还是从背包底部把藏刀拿了出来,以应万变。
这片草原上野兔倒不少,蹦蹦跳跳的出来觅食,看着喜人。
三个多小时,两人走的满头冒热气,大衣也解了开来,终于看到了几个蒙古包。
看山走死马,别看蒙古包就在眼前,恐怕到跟前还需要一小时左右。
两人卸下背包,拿出水、大饼,稍作休息,吃点喝点,养精蓄锐继续出发。
冬日的太阳斜斜挂在天边,脚下拉着长长的影子。
马金一手半遮在耳边,高亢婉转的青海花儿像流水一样铺撒在草原上。
尕妹妹的个大门上浪三浪呀
心儿里闹的慌呀
顾学义心里某根弦被轻轻弹了一下,刘诗妍年轻娇美的容颜在眼前晃呀晃。
自从那次后,他时不时就会想到那个女孩,想知道她怎样了?想知道她好不好?
两人都是人生过客般的存在,也不知为何总会想到那个人,这是他二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没有过的经历。
马金还在伸着脖子努力吼。
想看我的个尕妹妹的俊模样呀
妹妹山丹红花儿开呀
开不败个山丹花呀连根拔着来呀
把把莫损坏呀
送给阿哥的白牡丹呀两个鬓间戴呀
妹妹山丹红花儿开呀
一天我把你心疼着我看你来呀
妹妹山丹红花儿开呀
顾学义鼓掌叫好,“好!好!好!再来一段。”其实两人走着路,呼吸不匀,该高的地方都没高到位。
但这么唱唱心情舒畅,似乎乏气都散了去。
“不行,不行,喉咙高反,你来一段吧?”马金摆手。
顾学义这会儿满脑子是刘诗妍的影子,哪有唱花儿的心情,甚至不想有人打搅他,想一个人思念一会儿。
哪怕只是一个影子,也是他的隐私,他的念想,是他活着的快乐。
“快走吧!再不走天就黑了。”顾学义大步埋头走了出去,马金只得小跑着跟上。
马金总觉得顾学义哪儿有点不对,但又不好问。
都是快三十的人了,谁心中没有点小秘密,顾学义不说马金也不好问。
冬天日子短,太阳几乎是擦着地平线走,落山更快。
两人赶到蒙古包时,干额仑(大妈)都开始做晚饭了,尕伯在和自己的几条猎犬玩耍。
猎犬看到陌生人,狂吠着围了过来,两人没敢动,马金摘下帽子挥舞着喊尕伯。
尕伯也认出了马金,边喊住自己的猎犬边向他们跑过来。
“金,金,真是你吗?我以为你再也不来看我了。”说着一老一小抱在一起。
马金不忘介绍顾学义,“尕伯,我的好朋友,顾师。”
顾学义忙上前和尕伯握手问好。
龇牙咧嘴对着两人狂吠的猎犬,看到主人那么友好,也跟着友好的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