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间,男子领着他的妻子来到堂屋。
两人先是给墨夤行了一个礼,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墨夤让他们不必多礼,相见即是缘分。
“这大嫂是恢复正常了,可大哥你这结胸之症为何……”
墨夤看着胸骨还很凸出的男子问道。
“不瞒你说,不止我的胸骨没有恢复,城中大家的也没有恢复。不过年龄小一些的孩子和刚出生的婴儿,他们的胸骨已经正常了。”
“我想,这种怪症应该要由我们这一代带进土里。这样也好,孩子们以后就可以安安心心高高兴兴长大了。”
男子喜悦的情绪明明白白写在他脸上,可见他是由衷的高兴。
墨夤听到这消息也是松了口气,在把项链还给女子后便离开了。
夫妻两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女子:“你说这孩子究竟是……”
男子:“谁知道呢,或许只是一个迷路讨水喝的小年轻。”
……
出了门,墨夤本想逛一逛城里的。
可感受到自己手臂上越来越热的温度,他立马没了心情。
看到自己多了几朵花,并且散发着异味的衣袂,墨夤怒从心中起。
“死狐狸你想尿尿怎么不说一声!”
气急败坏的墨夤单手掐住小白狐,恶狠狠骂道。
“哼~谁叫你给我灌那么多水,报应!”
阿玄摇动着九条尾巴,颇为幸灾乐祸。
越想越气的墨夤在手中凝聚出星刃,脸色不善。
此刻,锋利的星刃慢慢靠近小白狐狸的下身,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断子绝孙。
“墨夤你别冲动啊,我……我再也不敢了。别别别,你可要为你今后的幸福生活考虑啊!我的好弟弟,快放下刀!”
阿玄挣扎着想从墨夤手中逃脱,奈何墨夤的力气太大,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看着这死狐狸耷拉耳朵的可怜样,墨夤摇了摇头。
这时的阿玄也害怕得闭上了眼睛,祈求墨夤的刀够快,那样就少痛一点。
唰!
刀光剑影刹那,墨夤一刀砍了下去。
手起刀落!
那带着淡黄色花朵图案的衣袂被墨夤一刀削去。
那截布料随星光散去,墨夤展开紧绷的脸,笑着用鼻尖轻触小狐狸的鼻尖。
鼻尖触碰的温暖让阿玄睁开了眼睛。
看到自己的身体还是完整的,并没有残缺不全,阿玄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墨夤你……”
“傻子,你见过我何时责怪过你。只是我没想到,哥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对我耍这种小孩子脾气。不过,还挺可爱的。”
墨夤把狐狸靠近自己,在他的额头上深深印下一个吻。
“哥,你真可爱!”
再也受不了撩拨的阿玄变回人形,把还在一脸懵的某人紧紧抱在怀里。
“谢谢你墨夤,能遇见弟弟你真是哥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阿玄声音哽咽,决堤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到墨夤的衣服上,晕开一朵朵花。
这是阿玄第二次哭得如此伤心。
除了母亲去世那天狐狸哭得肝肠寸断外,之后的日子里阿玄很少掉眼泪。
即使伤到全身筋骨寸断,痛到撕心裂肺,他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哥你好单纯啊,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我哄到手了。”
墨夤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