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星彩的墨夤落回地面,走到长跪在地痛苦嘶吼的国师身边。
啪!
墨夤一个轰拳,把国师从梦魇中弄醒。
清醒过来的国师抬起老泪纵横的脸,死死盯着自己跟前这个白发青年。
“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让我死在梦魇里的。现在晚了,哈哈哈哈哈!”
有些癫狂的国师身形一晃出现在远处,和墨夤拉开了距离。
“我让你醒过来,就是为了不让你死得那么舒服。要不然那些被你虐待致死的无辜者会怪我的。看看你周围这些人吧,死在梦魇里对他们而言是一种恩赐。”
墨夤笑了,如同深渊中最可怖的恶鬼。
“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该放开我梦魇的,有『恩典』和那些猪猡在,我是不死的,是无敌的!”
“我倒要看看是你这个一发没的先力竭,还是我的替死猪猡先死完!”
国师张开血盆大口,恣意大笑。
“终夜归寂!”
墨夤一个响指打起,原本还在地上抱头打滚的猎妖盟众人有半数以上不再动弹。
只见这些人面容枯败,脸色灰白。僵直的身体不一会儿就化成灰去。
他们死在了漫漫长夜,死于无尽的梦魇。
这些都是穷凶恶极,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墨夤将他们杀死在梦中,也算是一种恩赐。
“怎么,杀不死我就拿这些小虾米开刀?别天真了宝宝!你强大无敌又如何?就你这妇人之仁,能成什么大事!”
“告诉你!这些人就是全死了,对我都不会有丝毫影响。”
国师手舞足蹈,自顾自说着话。
场上的法术逐渐散去,活下来的人纷纷从梦魇中醒来,把国师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自己也是一个可怜人。只是我不明白明明你都已经手刃仇人了,为什么还要滥杀无辜?”
墨夤看向国师,神色严肃。
在他过往的回忆里,墨夤看到了国师的父母和门清一样都是死在恶妖手上。
而国师在长大后,也是亲手将那恶妖杀死。
只是此后他却迷恋上了虐待无辜者,甚至以虐杀他们为乐。
难不成真像门清说的那样,之前的国师已经随着那恶妖一起死了?
“妖就是妖!无恶不作,残忍至极。我杀死他们,成立猎妖盟,为的就是屠尽天下妖,还大荒一个太平!”
国师指着墨夤,语气十分激动。
“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样,人族和妖族的关系越来越紧张,甚至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一旦战火燃起,多少生灵将死于这场战争!”
墨夤言罢,一个闪身冲向国师。
“与我何干?两个低劣种族,死了便是死了。他们死光了那我就是神!至高无上的神!哈哈哈哈哈!”
恐怖的气息陡然从国师身上迸发,好似换了一个人的国师用手接住了墨夤攻来的铁拳。
“小子,你还太嫩了。也不想想我是凭什么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来用力!”
国师手腕一转,反手把墨夤甩了出去。
“老登抖爱慕是吗?满足你!”
身形一转,脚踏虚空的墨夤一个翻身,手中已悄然凝聚法诀。
他引动灵力,四周的水汽瞬息便凝结成无数锋利的冰针。
还没等国师反应过来,他的身体便被无数冰针贯穿。
“啊啊啊啊啊!爽!好爽!再来!”
在冰针的摧残下,国师一声痛呼,身体爆出一阵血雾。
“边台!”
墨夤骂了一句,发动了和光同尘。
他的身影不停消失又浮现。每次出现,国师就得挨下墨夤的拳脚。
很快,国师就已经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