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萧逸白把自己查到的关于各地铁匠失踪的事都详细说了一遍,其实在这之前萧逸白已经把这些事都写了折子送到皇上手中了。
皇上点点头,“嗯,朕的神影卫也查到了多地都有铁匠失踪,最早的一批已经两年半了,此事你怎么看?”
萧逸白收起平日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道:“回父皇,儿臣以为需要用这么多铁匠的唯有一种可能。”
父子俩说了近半个时辰,皇上最后道:“此事便交由你秘密调查,切不可打草惊蛇。”
萧逸白向皇上行了一礼,“是,儿臣遵旨。”
皇上又道:“你心中还放不下沐家那个丫头?”
谈完了正事现在说到沐汐月萧逸白脸上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嗯,她很特别,很好,儿子对她初心不改。”
皇上把沐丰年之前说的关于沐汐月异于常人之处说了一遍,“你可知这些是否为真?”
这些沐汐月都与他说过,萧逸白虽然知道是真的但他也没说:“父皇觉得这世上真会有人能拥有如此本事吗?若真是如此那当是儿臣之福。”
萧逸白讥讽的笑了下,“安远侯所说的月月能快速自愈这事儿臣是知道的,安远侯给月月下了一种名为月蚀的毒,这种毒是大皇兄府上的毒师所制,儿臣后院中的一个侍妾也曾中此毒,季云早就研制出了解药。月月为了不让安远侯认为儿臣的人能解此毒,又不想安远侯一直拿这毒与她谈条件,她使了个障眼法而已,让安远侯以为她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她虽能用真气疗伤,但也没到几息间就能恢复如初。”
瑞王府上有一个厉害的毒师这事皇上是知道的,但萧逸白的侍妾中毒的事皇上并不知道,沐丰年与皇上说沐汐月有快速自愈的能力时,他也不可能跟皇上说他给沐汐月下毒的事。
刚才萧逸白的话已经很直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自是不必再说皇上也都明白。
萧逸白见皇上沉默着没说话,他又道:“父皇若是说天雷之事确实十分蹊跷,之前的两次天雷不说,安远侯被雷击时月月已经离开上京一日,儿臣的人说她去南边的山中寻个小狼崽来养养。”
皇上也是不相信人能操控天雷,要是人能操控天雷那不是成了神了。
他岔开话题道:“瑾之,你是王爷,且朕对你寄于厚望,沐家那丫头如今的身份莫说做你正妃,就是侧妃也是不够格的,你若是实在喜欢把人收进府里做个侍妾,你想怎么宠都行,但是王妃不行。”
萧逸白知道皇上定是不会同意,他也不急,笑意不达眼底,“父皇是说月月配不上我王爷的身份是吗?”
皇上见他又恢复了痞里痞气的样子,没好气的道:“朕难道有说错,虽说她在乡下长大,之前好歹还有个安远侯嫡长女的身份,给你做个侧妃勉强也还行。如今她与安远侯断了父女亲情就是一个普通百姓,如何做得你的王妃,且安远侯已死,她也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助力。”
萧逸白收起脸上的笑走到正中跪下,“儿臣请求父皇除了儿臣瑾王的封号,将儿臣贬为庶民,这样儿臣一介布衣也就能与月月相配了。”
皇上不敢相信萧逸白竟会说出这种话,他气得把手边的茶盏砸向萧逸白,“混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竟为了一个女子要弃了你皇子的身份,信不信朕现在派人去将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