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说:“我例假还没走。”
贺庭洲从背后抱上来,她的整个后背被他包裹在怀中,他问:“这几天睡得好吗?”
“挺好的。”从小睡惯的房间,有天然的亲切感。
霜序回答完,他就低哼一声,落在耳畔的嗓音透着懒意:“你倒是睡得好。我没睡好。”
“……”
她腰被贺庭洲禁锢着,身体往前倾,够到床头的故事书拿过来,开始给他念。
贺庭洲这几日的确没睡好,应该是真的困,霜序一则故事刚念一半,他的呼吸就变平缓了。
她把故事念完,轻轻把书合上,才睡了。
早晨又是被万岁准时叫醒的,它的生物钟比闹钟都准,霜序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穿上拖鞋下床,闹铃恰好响起。
洗漱完下楼,早餐已经做好。
今天的开放三明治比昨天烤糊的面包卖相好多了,芝麻菜上铺着烟熏三文鱼片,上面还撒了干酪,太阳蛋的形状也很漂亮,一面焦黄一面流心,奇异莓和红美人都是切好的。
只是三明治配白毫银针,这中西合璧的搭配新奇了一点。
她有点意外,贺庭洲是怎么在一天之内进步如此神速的?
霜序坐下来吃早餐,想起什么:“我家原来那台咖啡机呢?你搬我东西的时候弄哪了?”
贺庭洲搭着腿坐在对面,闻言眼皮一掀,“我就知道你贼心不死”的眼神瞥扫过来。
“孩子大了,叛逆期,自己长腿跑了。”
“你不会丢掉了吧?那台咖啡机……挺贵的,不用可以送给小廖,她想要很久了。”
其实是从沈家搬到松明路的时候,沈聿送给她的,她明智地没有说。
贺庭洲不以为意地喝了口茶:“想要就送她一台。”
问不出下落,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霜序有点无语,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不让她喝咖啡就算了,连她的咖啡机都要消灭。
她只是喝个咖啡,怎么跟犯了法似的。
她以为贺庭洲那句话只是随口搪塞她,没想到,隔天早晨刚走进公司,小廖就从座位上弹射起步,冲进她办公室,对她三鞠躬。
把霜序都弄懵了。
她不太确定地问:“我还活着对吧?你一大早拜我干什么?”
小廖双手抓住她的手用力摇晃,热泪盈眶:“小老板,你真好,你比我亲爹亲妈对我都好,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霜序胳膊差点给她摇散架,茫然地问:“我做什么了?”
“你送我的咖啡机啊,那台咖啡机那么贵,都顶我一年工资了!”
霜序挠了下眉毛:“嗯……”
小廖压根没听出她这个嗯不是承认,而是一种欲言又止的语气助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我给你带了我做的咖啡,你等着,我给你拿!”
唔,也不是不行。
很快小廖就提着两个保温杯跑回来,里面装着她特地从家里带来的冰拿铁,还从茶水间顺了一碟饼干。
她把拿铁倒到杯子里递给霜序,霜序尝了尝,说:“不错,不过还有进步空间。粉可以再细一点,萃取时间不够,差了点风味,奶泡也打得有点厚了。”
小廖马上拿着小本记下来,干劲十足道:“明天我改进一下,再给你带!”
霜序微笑:“好呀。”
下午开完会,刚好到下班时间,霜序开车回到太和院,下车后才看到院子里停了一台车。
她脚步顿了顿,认出那是岳子封的车,还没来得及反应,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先出来的是万岁,它脖子上套了牵引绳,绳子的尾端被人牵着,岳子封随后走出来。
“哟,妹妹。”
霜序头皮都在那一瞬间炸开了,她看向岳子封身后走出来的贺庭洲。
“岳子昭她们学校有宠物主题活动,我来借万岁用用。”岳子封说,“你怎么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