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听得心惊,忍不住感慨道:“它怎么这么霸道呀!”
扎西自嘲道:“怪咱们当年轻信了傩面老贼!”
“邪祟四起,傩面老爷放了口风,只要梁州百姓供奉他,保证不会再有邪祟入侵!”
“哪成想...别的邪祟是不来了,傩面自己就是最大的邪祟嘞!手上沾染的人命,数不胜数!”
请神容易,送神难。
梁州百姓深受其苦,却又别无他法,只能默默忍受。
小圆将小手,轻轻放在吴殊的膝盖上,微微摇晃,柔声提议道:
“哥哥,咱们一会,要不要找那个婆婆买一串嘎巴拉?”
扎西听到“嘎巴拉”三个字,不由得一愣。
随即疑惑地询问道:“你是说惹巴拉吗?”
吴殊轻轻颔首,回应道:“嗯,刚才遇到一个婆婆,她极力推荐我们买几串惹巴拉的手串。”
扎西闻言,展颜一笑,对着小圆安抚道:
“她那些是假的嘞,牛肠,不是人的!专门卖给外乡人。”
“丫头,你别害怕,我加上你爷爷,怎么可能保护不了你呢?”
说到这里,扎西再次看向了吴老爷子。
吴老爷子踏入门槛后,脸色始终凝重如霜。
他身为一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
对于今日梁州正进行的巡游盛况,自是心知肚明。
然而,他甘愿冒着巡游期间的重重风险。
毅然选择此刻造访梁州,显然是有极为紧迫的要务在身。
扎西见状,主动关切地开了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挚与感激:
“吴老哥,咱们相识多年了,以前走阴多次承蒙你照拂。”
“有什么事情,你直说!我必然尽我所能!”
吴老爷子手捧一杯酥油茶,手指轻轻地在温热的杯壁上摩挲,仿佛在斟酌着每一个字。
终于,他缓缓启齿,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决:
“扎西,我家近日遭遇了一些波折,急需将吴殊的亲事,尽快敲定下来。
雍州那边的情况,你也清楚,钱家势力庞大。
有他们在,无人敢将女儿许配给我们吴家。
因此,我们才不得不来梁州。想请你出面,帮我们物色几门合适的亲事。”
说到这里,吴老爷子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坚定地望向扎西,继续说道:
“我们需要五位,来自清白人家的女孩。
这个要求可能有些唐突,但...眼下我们确实有些苦衷。”
此言一出,扎西和吴殊齐齐愣住。
吴殊心中原本的猜想瞬间崩塌,他原以为吴老爷子急于促成自己的婚事,
是希望效仿钱家,通过联姻来增强家族的力量或寻求庇护。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亲事,竟是临时起意。
且一次性竟要五位女孩,这实在超乎了他的预料。
扎西面露难色,磕磕绊绊地说道:
“吴老哥!你要我命,要我提头给你都行!”
“但要我在梁州帮你找孙媳妇,属实有些为难我了...”
“自从咱们梁州,开始供奉傩面老贼,它日发荒淫无度。”
“咱们梁州的女孩,几乎都被他糟蹋完了...”
吴老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我曾听闻,他每年要求进贡几十名少女...”
扎西愤愤不平地拍了一下膝盖,声音中带着满腔的怒火:
“哎!起初一两年,还让我们主动进贡。”
“可从去年开始,除了巡游时例行进贡二十名少女以外!
他平时也会强行掳掠一些少女,有时,就连刚成亲的新娘子也不放过...”
吴老爷子听后,眉头愈发紧锁,神色凝重。
吴殊宽慰道:“爷爷,不要太过忧心。我不着急成亲,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去别的州看看。”
吴老爷子却抬头看向扎西,语气凝重地说道:“来不及去别的州了,三天之内,必须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