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座城隍庙,看起来历史悠久,雕梁画栋,古朴大气。
只是荒废了很久,院门上的铜环落了厚厚的灰,锈迹斑斑。
院子内,堆满了枯叶。
点香的铜炉,孤零零地立在院子的一角,炉身早已被蜘蛛网缠绕,蛛丝随风摇曳。
城隍庙是用来祭祀城隍神的庙宇,而城隍爷是守护城池的神。
吴殊小时候跟着奶奶长大,家旁边就有一座城隍庙,逢年过节前来进香的人络绎不绝。
这座城隍庙虽然已经荒废,但是多少使他在陌生的环境里,添了一丝丝心安。
“万一被这里的人当成邪祟,可就麻烦了。百口莫辩啊...”
实际上,吴殊确实也说不清现在的自己到底算是什么,明明应该死在重型货车底下,却来到了这个地方。
虽然这里的种种景象,说不出来的荒诞怪异,但是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吴殊决定先在这里对付一晚,明天天亮了再进树林,沿着地上车马留下的印子,去别的地方看看。
......
“吱——吱嘎——”
大殿的门发出刺耳的声音,门上斑驳的漆面掉落一地。
大殿内弥漫着一股,陈年未见阳光的发霉味道。
一个人影闪了过去,隐匿到了十几米高的神像后。
“有人?”吴殊敏感地捕捉到了刚才的白影。
他轻声缓步走向了供桌,端起了烛台。
陈年的灰土和凝固的蜡液混在一起,看起来脏兮兮的,入手触感油腻滑手。
他拔掉顶上残留的一截子蜡烛,露出尖锐的铜刺,以备不时之需。
这时,一只白嫩纤细的手出现在了神像上,看来是个女人。
紧接着,她悄悄探出半张脸,在暗处打量着吴殊。
“公子,别伤害我...我不是坏人...”女人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她从神像后走了出来,一瘸一拐,似乎是伤了腿脚。
“我本是隔壁梁州人士,不幸被那可恶的拍花子所害,他们把我拍晕了,拐到了雍州来。”她的声音轻柔,略带哽咽。
一袭鹅黄色的罗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晃。
原本挽起的发髻,已经散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他们逼着我在红韵楼...伺候人...”
“为了防止我跑,打折了我一条腿。我拖着这条伤腿,好不容易才逃到了这里...”
两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沿着她姣好的面庞滑落,确实楚楚惹人怜。
两座挺拔的雪山,随着她的抽噎,微微颤动。
但是,色字头上一把刀。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这个陌生的地界。
吴殊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当他看到女子朝着自己越走越近,他本能地攥紧了手中的烛台。
摸不清对方的话有几分真假,但眼下也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吴殊开口道:
“姑娘随意。我无意打扰,只在这里借住一晚。”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递了过来:
“公子,天暗了,我逃跑时腿受了伤,走不利索,你帮我点一下蜡烛,好不好?”
吴殊伸手接火折子时,女人突然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有惊恐地神色浮现,生怕吴殊向她靠得太近。
供桌前,横七竖八地躺着长短不一的蜡烛,红烛白烛都有。
白色蜡烛这种东西,一般是家里有人去世了,守灵的时候才点的。
吴殊拿起红烛点燃后,为了让女子安心,他走向了大殿的另一端,挨着木头梁柱坐了下去。
本来想跟她打听些这边的情况,但不知怎地头有些昏沉,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竟然昏昏睡去。
......
胸口一凉。
吴殊睁开眼,惊讶地发现那女子此刻正坐在自己身上。
上衣,正是被她翻开的。
“公子,我看你坐得离我这么远,我就知道,你真的是个老实的好人。
我人笨,没什么本事,这阵子在红韵楼学了些伺候人的东西...”
说着,一层红晕浮上了她姣好的面庞,渐渐又爬上了她的耳边。
“我瘸着腿,靠自己定然回不去青州。公子明日送我一程,好不好?”
女人强忍脸红,褪下纱衣,再无遮掩的展现在吴殊眼前。
雪峰傲然挺立,柳腰柔美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