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我tm怕不是在做梦?
张修脑子晕晕乎乎的说不出话来,手中突然一凉,原来是刘管事递来一把剪刀。
“请张衙内剪彩。”说着,他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张衙内剪彩!”两侧的军士又齐齐喊道。
冷静!冷静!
张修晃了晃脑袋,长出一口气,仔细打量了一番那群威武的军士,才从他们脸上看出了“东三班”的刻字。
“..........!”
这是殿前带甲班直,皇帝亲从侍卫!
.......师傅疯了!她要杀了我么?
他此时穿着麻布衣衫,头上只是用布裹了个发髻,背上还背着个包裹,一副贫寒的模样。
若是拉远一些,现在这个画面就显得更加诡异了。
“呼”他吐出一口浊气,脸色难看的看向刘管事道:“刘兄,我......我可不敢住这里。”说完扭头就跑。
“哎~”刘管事连忙抓着他的衣袖笑道:“殿下说了,她安排你住这自有她的考量,而且只是暂住,衙内不必推辞。”
“可是我....”
“殿下说,衙内在外面住容易惹事,一个不小心又被抓到牢里去,到时候她也不一定能救你。”
“.......不是,我这面相就这么像吃牢饭的人么?”张修忍不住心里吐槽道。
“这间宅子向北四五十步就是殿下的府邸。殿下说,怕衙内心生怠惰,要衙内以后每天早上跟随她的车驾一起去国子监。”
“所以这些人......”张修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那群带甲殿侍。
“嗯。”刘管事点了点头:“殿下说,衙内少年风流,专喜寻花问柳,于学习不甚上心。故特别吩咐了这些人来看住衙内,每日下午回来便不许衙内外出寻欢作乐,以用功温习为要。而且殿下担心寻常人制不住衙内,特别挑选了这些人。”
我怎么就“少年风流,专喜寻花问柳了?”
张修气不打一处来。他扭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八个带甲殿侍,估摸着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放翻一个应该问题不大,但是八个......
一念及此不由得又萎了。
师傅你真是.......想的周到。
那群军士仿佛是领了命令,听到情况有变,便一起扭头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对了,殿下还说,要是衙内不肯住,就要他们把衙内押进去。”
“..........”
“怎么样,衙内还是老老实实剪彩,这样大家都好。否则闹的灰头土脸的,脸上须不好看。殿下要是问起来......是吧?”
刘管事依然还是笑眯眯的,只是眼神中已经一副把张修吃定了的意思。
张修此时再看这宅子已经心里毫无波动。
毕竟按师傅的安排,这分明是让自己坐牢来了。
他看着手上的剪刀,想了想,终于还是认命了。
他走上台阶,有些赌气似的用力剪开了那个红绣球。
“恭喜张衙内乔迁之喜!”刘管事与诸军士发的一声喊,朱红色的大门便从内部被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