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醒总觉得那块玉石对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
好像在催促他一定要得到。
于是他看了看摊位上的其他东西，随后又把目光投向朔衡：“师兄，你有喜欢的吗？尽管说，我来买单。”
朔衡听见他这番话，知道他对那玩意儿势在必得，便给面子的扫了一圈这摊位上的其他东西。
别说，这一看，还真让他看出来一点门道来。
朔衡若有所思的瞧了一眼那重新闭目养神的老人，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一把匕首：“这个。”
这下，换成老者睁开眼睛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他。
“十万极品灵石。”
“十……十万？”林未醒眨眨眼睛，忽然发现自己带的钱好像有点不太够。
“……师兄，我只有三万。”林未醒决定收回自己刚刚说要买单的话。
是他太低估自家师兄的消费水平了。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十万极品灵石起步，这谁受得了哇？！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朔衡没在意林未醒的尴尬，他只是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
“这是，一把匕首？”林未醒挠挠头。
这个摊位上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沾着些泥巴，看起来脏兮兮的。
而且很多武器上面的锈迹也没人清理，导致看起来就像是一堆破铜烂铁。
但。
“那是一把浊器。”
朔衡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折云应和着抖了两下。
老者没想到朔衡竟然真的能说的上来，毕竟经过他的手法隐藏，这些宝贝的光华便被彻底掩盖起来。
他在此地摆摊很多年，一向奉行的就是有缘者得之。
不过，那块玉章是老友托付之物，并告诉他只能送，不能卖。
所以他才会跟林未醒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位小友既然能说出它的品阶，自然应该明白它的价值。十万极品灵石，并不贵。”
朔衡点点头：“确实不贵。”
林未醒说到做到，把自己身上搜刮了一通：“前辈，我这里只有三万多极品灵石，您看这些丹药和灵草能不能抵一部分？”
他的脸有些红，显然是没想到自己话都说出去了，结果却没实力兑现。
朔衡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想掏钱，出个三万就行了，剩下的我来。”
灵药这种东西，用来换钱还不如在炼丹师手中继续发光发热，否则实在是暴殄天物。
林未醒红着脸应了声好，倒也没跟朔衡客气。
只是心中想着以后把朔衡需要用到的丹药全包了。
收好灵石，确认无误，老者对两人抬抬下巴，示意道：“行了，拿走吧。”
朔衡知道这个老人不是寻常之辈，不过倒也没多说什么，抬手递过去一包灵茶：“自家种的，前辈有时间可以品尝品尝。”
老者闭着眼睛摆摆手，朔衡便识趣的带人离开。
等两人走远后，那灰袍老人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然后快速把朔衡放在摊位上灵茶搂过来，打开袋子闻了闻。
嗯，苦中带涩，涩中带香。
确实是好茶。
“这小家伙，倒是有趣。”他最后看了一眼两人离开的方向，再次慢悠悠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