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元璃在回皇帝的话时,余桁樾的眼睛已经黏上了桌子上的茶糕,要不是心里还有礼仪约束着,顾忌着这外面的差点未必干净,估计要上手了。
“只能尝一个,甜的吃多了牙疼。”元璃牵着人坐下,小声地嘱咐道。
余桁樾非常乖巧地点了下头,因为是在外面,他吃得很是规矩优雅。
因为太女的计划顺利,所以后君不准备在这场赏花宴上给自己的女儿选人了,毕竟自己女儿这样冤孽的命格,连着纳两个通房都暴毙了,也就是石砚这个正君活了下来,但每天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若是真将人抬进府后出事了,只怕是会让人拿住把柄,命格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不能让陛下还有世人知道,陛下若是信了,他女儿这太女之位怕是有让出去的可能。
如今在后君的心里石砚的命格简直硬得不得了,当初跳水自尽都没死,进了太女府也没有被克死,也算是命大。
但是请帖也送出去了,这赏花宴是一定要办的,好在选秀的事没有彻底摆到明面上。
那两个下人是从小伺候凤芷谦这个太女的,虽说只是个端茶递水的,但毕竟是在太女府里做事,前不久查到了这两个是凤芷桉的暗棋。
于是就做了这个局,借他们是从小伺候的由头让他们有了通房的名义,这样杀了他们既除掉了两个通风报信的,也能将选秀的事糊弄过去。
余桁樾边吃东西边观察,陛下瞧着很高兴,后君端庄地坐在那里,浑身带着慈祥的气息;太女殿下脸色奇臭无比,坐在她身旁的太女君倒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松弛模样;五皇女高兴得很明显,五皇女君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难过的气息。
再回头看看自己的妻主,四目相对,就见她开口:“喝口茶,免得噎着。”
余桁樾没想到妻主说是来照顾自己的就真的是来照顾自己的,接过了茶水喝了一口,轻放在桌子上。
“这郭家小公子倒是长得标志。”凤元珵开了口。
郭家是武将世家,后君的母家,给太女做侧也是说得过去的。
后君原本看好的是曹家的小公子,曹家手握兵权,且一直中立,若是曹小公子进了太女府,便可拉拢曹家,听闻曹将军最是宠爱这位小儿子,但是又想到自己女儿那个命格,后君便不敢轻举妄动,免得还没拉拢就给人得罪了。
而后君看好的曹家就是曹将军的曹家,也就是曹鑫的本家。
太女殿下现在听不得一个“曹”字。
郭家已经和国公府的齐小姐相谈婚事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问题。
“郭小公子的样貌和品行的确是上乘,不过臣侍听闻郭小公子与国公府的齐小姐定了亲,倒是一段良缘。”后君开口堵上皇帝的话。
若是尚未摆到明面上,皇帝赐婚倒是名正言顺,可是如今后君这么说,皇帝再下旨就是棒打鸳鸯了。
“确是一段良缘。”凤元珵接过话:“如今芷桉的正君侧君都有身孕,房中也没有个伺候的人,倒是该纳个侍君。”
太女侧君不是随便选的,眼下郭家的不行,曹家的更不行,皇帝准备日后再仔仔细细地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