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夫忽的一笑,“哈。”
这叶仙师在黄老爷口中,也是可爱之人啊。
连自己的婚事都忘了?
还是...对这件事根本不在意?
不过,不管怎样,以黄老爷的说辞来看,叶仙师似乎不难说话,黄老爷还能和叶仙师开玩笑呢。
那我求取符水的难度..也会小一些吧。
他开口说道:“符水一事...有些名目了。”
妇人和理发匠都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些许笑意。
朱大夫从信后面摸出一封请帖,请帖下面忽的又露出来一摞黄符纸和一张字条。
将字条捡起来看了看。
“随请帖有十张化水符,遇水就化,浸符之水便为符水,可解忧解疾治伤。
是叶仙师请朱大夫来交流医术的...信手礼,嗯,此词也是叶仙师说的。
随手送出的礼物,信手赠之,颇为贴合。
哈哈,没有在信上写明,是不是颇为惊喜?”
朱大夫拿着十张符篆,都愣住了。
这...
何止是惊喜。
是太特么的惊喜了!
惊喜中的惊喜啊!
这符水就这么随手赠人了?!
可以医治百病治愈伤势的符水...一出手便是十张?
这...我...那...
或许...对于神仙来说,这玩意本就如同厕筹一样随处可见?
朱大夫心情复杂。
原来我纠结无比的东西,对于仙师来说,就是随手可以给出的礼物啊。
信手礼节,信手予之!
我逢年过节送别人一百钱我都得思量思量呢,人家仙师随手就给了。
朱大夫心中百般滋味慢慢收敛,对着正在屋子中等待的两人喜道:“符水有了!符水有了!”
“有了?!有了?!”
妇人更为惊喜,死死的报着怀中的孩子。
理发匠也不敢说话,生怕再听到什么但是之类的话语。
朱大夫嗯了一声,找白开水倒入碗里,将符纸丢在水中。
符纸果然遇水即化,给孩子喂下,孩子逐渐不再哭闹,被狗咬的残破的皮肉也开始缓慢愈合。
妇人喜出望外,颇有些手足无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朱大夫没管她的心情,再给理发匠卸掉淤血,正好骨头,喂下符水。
不过片刻,理发匠惊喜道:“真的有用!真的有用!麻麻的!”
伤口处有麻痹感,便是在变好了!
“朱子哥果然是有良方啊!”
妇人看了看孩子,孩子已经安稳睡下了。
妇人松了一口气,“朱子哥和那位仙师关系匪浅啊....如此珍贵的符水,仙师竟然会随信送来。
就是...这符水珍贵...不知道该出多少诊费了...
我那镯子,也不知道够不够...若是不够...”
孩子好了,妇人惊喜之下,说话也就不那么拘束。
甚至因为情绪大起大落,说话都有些失了逻辑。
镇上的人和朱大夫的关系都不错,朱大夫本人脾气也还好,倒是不在意对方的话里的纠结。
他笑了笑,“什么镯子不镯子的,家传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到时候传给儿媳妇。
这符水...是仙师送我的信手礼,说起来也算是我自己的东西了。
不过我却是不能不收钱,显得仙师的礼品廉价了。
我收你们一人一千钱,可能接受?”
这符水不能以常价去衡量,但既然已经送给了自己,也算是自己用医术换的。
人命在前,真要的太多,怕是妇人就宁愿不救这孩子了。
她可是还有另外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