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子殿下,闲王子。”
两人依次行礼。
金日闲忙道:“两位将军不必多礼,快起快起。”
说着站起身来,特意走到赵无虞身边,绕着她走了一圈儿,道:“赵将军没事吧?”
赵无虞看到他心里就不舒服,没想到现在这人还会关心他,又碍于卫卿池也在这里,只得面上功夫做足了。
赵无虞抬起头,真诚的看着金日闲的眼睛,口中的语气更是诚恳无比。
只听赵无虞说道:“感谢闲王子的关心,我没什么大事,让您费心了。”
她这话一说,正在喝茶的卫卿池都忍不住一愣,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她对金日闲什么时候这般客气了?
崔战也觉得奇怪,又不好转过脸去看赵无虞。
金日闲也是一愣,怎么了今天?
他原本以为赵无虞会先发制人,责怪一顿自己御下不严,没想到今天赵无虞这么客气?
不会是还有什么后招儿?
金日闲又看了看赵无虞,试图找出一些自己往日里熟悉的情绪,没想到赵无虞眼中无波,反而是无辜的看着自己,然后问道:“闲王子这样看着我,是做什么?是不是在想怎么处置我?今日发生在芳香楼的事,想必太子殿下和闲王子都已经听说了,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
卫卿池眯起眼睛,将赵无虞上下打量一番。
芳香楼的事,早有人事无巨细的给他们做了汇报。
只是,这人,确实死了。
现在是两国议和的关键时刻,死了一个北戎士卒统领,于情于理说出去,都不好听的。
金日闲听了赵无虞的话,又是一愣。
按照常理来说,难道不是先给自己开罪吗?怎么就能这么痛快的承认是她的错?难道她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还是说,她明明知道,却是无所谓?
金日闲笑了笑,道:“赵将军光明磊落,这件事是个意外,现在那人已经在剖尸检查,本王也很好奇,怎么人就死了。我也相信此事与赵无虞无关,只是这死了人是与我一起出使,家中父母妻儿还都在盼着回去,这让我也是确实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金日闲的话,也不无道理,更何况人家也是说了客气话。
往大了说,事关两国邦交,往小了说,事关北戎士卒士气,更小的那就是这人的一家老小了。
不管怎么样,死者为大。
卫卿池还是沉默不语,此刻他也想知道赵无虞是什么态度,所以并不做声。
赵无虞道:“闲王子说得对,今日之事,确实是我的错,按照律法处置就好,我绝无怨言。”
崔战在一边急了,忍不住开口道:“现在人的死因还没找到,怎么可以处置?”
金日闲也道:“赵将军无需心急,等到查明原因即可。”
说着又转向卫卿池,道:“太子殿下,一切等查到死亡原因再说,您看可以吗?”
卫卿池微微一笑,道:“自然,闲王子说的不错。”
金日闲不是傻子,他能看得出来,赵无虞是卫卿池的左膀右臂,至于是不是心上人,那就不知道了,赵无虞不会那么傻,明知道两国和谈还要去打死北戎人,这人的死亡必定是有隐情。
与其毫无作用的咄咄逼人,还不如以退为进不伤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