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整个芳香楼门前的大街上,挤满了人,有灰头土脸想要偷偷溜回家的,有衣衫不整娇滴滴的姑娘们,还有一些手脚不干净的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想弄点银钱的······
三四十个姑娘们就这样站在大街上。
红姐眼睁睁的看着人封了自己的芳香楼,不禁大叫道:“哎呀,各位爷这是做什么啊,把我们带走就好了啊,干嘛要封楼啊!我这还怎么做生意啊!”
她的声音原本就是尖利,现在因着慌张不已,更是显得难听,像是一只快要打鸣的大公鸡一样。
红姐见没人理她,不禁又开始呼唤袁牧之。
“袁大人,袁大人,你不能这样啊!”红姐叫着。
赵无虞听到她的叫声,转过头对着袁牧之道:“怎么,这老板和袁大人也是旧相识?”
袁牧之听了赵无虞的话,连忙摆手说没有的事,转过头就吩咐手下人把红姐的嘴堵起来。
那澜州府来的公人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一听州牧大人吩咐,便随手抽出自己用来擦汗的汗巾子去堵嘴,那些芳香楼的姑娘们都是脸色大变,歪着脑袋极力反抗,可她们的细胳膊细腿又怎么是这些公人的对手?
一个个嘴里都被堵了汗巾子,“呜呜啊啊”的说不话来。
赵无虞满意的看着她们被堵住嘴的样子,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水仙儿盯着赵无虞潇洒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她好像真的做错了。
殊不知,她做的事会让她丧命,重来一次,不知道她会怎么选择。
澜州府大牢。
赵无虞端坐在硬板床上,靠着冰冷的墙壁,看着眼前的人,奇怪的道:“你们在做什么,快点走吧,我现在可是芳香楼凶案的嫌疑人,按照审案流程来,我不会出去的。”
她面前的许宋宋和赵娘子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一脸无奈。
陈时一犹如连珠炮一般,快言快语地说道:“师姐,你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啊,这摆明了就是有人想往你身上泼脏水,蓄意栽赃陷害,袁大人都没让你进牢房,你干嘛还要这样啊!”
听说赵无虞在芳香楼出了事,几人连忙赶了过来,谁知道赵无虞一根筋的自己往女狱里钻,袁牧之忙着让人验尸、提审,也顾不得她。
宋宋哭笑不得的道:“姐姐,你真的不出去?”
赵无虞点头,正色道:“是啊,我等着州牧大人的提审,怎么能轻易出去?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将军而已。”
赵娘子心中满是愧疚,若不是她保举,赵无虞怎么会去芳香楼呢?
这个该死的水仙儿,明明说是有重要的线索要向阁主面呈,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事情是不怕的,可是赵无虞还受着伤,又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恐怕心里已经是气愤到了极点。
“姑娘,脚伤好点了吗?”赵娘子问道。
赵无虞道:“不碍事。”
陈时一叹口气,道:“师姐啊,你就和我们回去吧,难道你真的要和她们关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