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与芙看着圆儿,道:“这能行吗?”
圆儿自信的道:“公主,你就放心吧,肯定能行,谁还能抗住饿啊!”
卫与芙疑惑的看着圆儿,又看看紧闭的房门,忽然想到什么,泄气的道:“你个傻瓜,你不知道他从小修道啊,那辟谷都是家常便饭,还想什么不给人家饭吃,你真的是个笨蛋!”
这下轮到圆儿傻眼了,这也没人告诉她啊,不然她怎么能出这么馊的主意。
她憨憨的挠挠头,连忙问道:“那可咋办?这训男人啊就得一次让他服了,不然啊,公主你以后不好拿捏的,咱们就得把他治的服服帖帖才行!”
卫与芙被圆儿一通话说的脸红,奇怪的盯着圆儿看,这丫头,怎么比她懂得还多,真该管管她,少看些市井流传的话本子才对。
她伸手轻轻拧了一把圆儿,嗔怪道:“去去去,赶紧把衣服给人家拿过去,少扯有的没的。”
圆儿心领神会,端着衣服进去了。
卫与芙在清昙面前已经生气,自然是不能再进去,便去找自家哥哥。
卫卿池正同几位将军议事,卫与芙到的时候,众人正散,几位将军均是面色凝重,步履匆匆。
卫卿池面前摆着雍都来的文书,他看着正发呆。
“太子哥哥。”卫与芙叫了一声,“我瞧他们脸色都不太好,是不是秦大将军战事不顺?”
卫卿池抬头看看妹妹,道:“也不是不顺,是没有达到我的预期而已。”
说着站起身,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脚,他坐的时间太久了,每天除了睡着,基本都是在见不同的人,每个人都在为了前线奔波,还有一些人听说太子殿下在觅城大营,不顾路途遥远,都前来拜见。
所以,每天都是忙碌。
“哥哥,你都瘦了,我瞧着是没有在阮郡那会儿圆润了。”卫与芙略带心疼的道。
卫卿池看她一眼,道:“你来找我,恐怕不是来瞧我胖瘦的吧?说吧,什么事?”
卫与芙撒娇似的一笑,上前挽住卫卿池的胳膊,道:“太子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就知道你现在烦躁不安,使人炖了冰糖银耳羹,你吃点。”
卫卿池左右看看,道:“你说是来给我送吃食,怎么两手空空来了?”
卫与芙道:“还不是怪圆儿,她个子矮走的慢,我想着快点见到太子哥哥,便跑着来了,圆儿马上就到。”
卫卿池无奈的摇摇头,知道这个妹妹又是哄她,可自己从小带在身边的妹妹,只能宠着了。
卫与芙见哥哥对自己一脸无奈,随即又道:“太子哥哥,你今年都二十三岁了,再不选太子妃就说不过去了吧?你这几年是很忙,可是淳哥和流哥比你还小,都有孩子了,就连阿渡,都已成婚,你还是最大的大哥,结果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我这做妹妹的,实在是操心的紧。”
卫卿池坐在椅上,来回转了转自己的脖子,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脖子和后背就像是石头一样坚硬,听着自己妹妹这发自肺腑的话,突然一笑。
卫与芙正说得起劲儿,见卫卿池突然一笑,她一愣,住了口,看着自家哥哥,疑惑的道:“阿兄,你笑什么?”
这一声“阿兄”,有别于正式的“太子殿下”或者是“太子哥哥”,随着年龄增长,“阿兄”叫的越来越少了。
大夏皇室人丁兴旺,皇子公主加起来有二十多个,可是中宫嫡出不过去一个皇子一个公主罢了。
两人关系极好,虽然相差五岁,但是基本上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原本应该是后宫之首的皇后娘娘,倒是不怎么露面,卫卿池与卫与芙从小就由宫人带大。
以至于皇宫里悄悄流传出消息,嫡出皇子和公主不受宠,甚至民间都有所耳闻,还根据这个编排了不少话本子。
这样的传闻,一直到卫卿池十六岁戛然而止。
很简单,卫卿池刚满十六岁,皇帝陛下立即封了太子。
还有什么有比这个能堵住世上悠悠众口?
可是,做太子之前的那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只有两兄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