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的饭可真好吃。
鸡鱼红烧肉都很好吃。
可能怕她不自在,魏母和魏长征都不停的给她夹菜。
导致许轻染一顿饭成功的吃撑了。
吃过饭,保姆去收拾餐桌。
魏母看了一眼表,“快两点半了,你们收拾收拾,一会儿就让你成叔送你们过去。”
“好。”
“染染,染染,”院子里传来一道声音。
许轻染听清是她妈的声音,赶紧往外走。
看着院子里提着一大包东西的陈艳玲,她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
她的亲生母亲陈艳玲,说不上对她有多好,她也不太喜欢这个母亲,毕竟,她从小到大,因为陈艳玲,不知受过多少人的嘲讽。
“你怎么来了?”
听着许轻染冷淡的声音,陈艳玲刚想开口骂两句,就看见魏家人迎了出来。
她顿时有些尴尬道:“我给你买了一些吃的用的,你走的时候拿上。”
“亲家母,进来我们喝喝茶,边喝边聊,”方灿荣笑着道。
“不了,我小儿子还没吃饭,这会正在院子里玩呢,家里保姆跟着老太太走了,我得回去照顾他。”
陈艳玲将东西放下,摆了摆手道:“我就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点。”
“哎呀,你太客气了,”方灿荣应了几声。
看着陈艳玲出去,许轻染看着那一大袋子东西,心中有些酸涩,离开这里的爽快感好像散了一些。
魏长征走过去将东西提起来,道:“我提进去和要拿走的东西放一起。”
回了屋后,魏父匆忙去上班了。
方灿荣拉着许轻染的胳膊细细的交代着生活中的常识。
魏长征则收拾着东西。
半个小时后,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坐上了去火车站的汽车。
此时的军区医院
顾清元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旁的顾母宋冉坐在床边,轻声说道:“我都打听清楚了,今天下午染染就跟着魏长征离开了。”她的语气平静,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叹息。
听到这句话,顾清元呆滞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变化,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失落。
“你也该死心了,”顾母看着他死气沉沉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故意刺激道:“你学学染染,人家做事干脆利落,说放下就放下,你看看你,为了这点儿女情长至于吗?”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儿子的关心和担忧。
“你也该振作起来了,这次打架的事情我就当你成年以后最后一次叛逆,我不会告诉你父亲的,希望你能引以为戒,长个记性。”顾母语重心长地说着,同时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顾清元。
“还有,谢家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呢,他们家想直接结婚,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了,”顾母一边削苹果,一边喋喋不休道:“你马上要毕业了,还有你父亲的事都要用上谢家的人情,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拘役儿女情长,应该以大事为重。”她的目光坚定而严肃,仿佛在告诉顾清元,这是一个必须做出的选择。
顾清元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他的思绪依然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脑海中全是他和许轻染的过去,曾经的许轻染是他生命中占据很重要的地位。
然而,现实却无情地将他们分开,让他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他知道母亲说得对,他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他需要面对现实,接受生活的安排。但内心深处,那份对染染的爱依然深深地扎根在心底,无法轻易割舍。
顾清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他决定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尽管心中仍有不甘,但他明白,只有勇敢地面对现实,才能走出困境,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妈,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顾清元神色淡淡,眸子却一直盯着他母亲:“当初是你让我接近许轻染对她好的,而你曾经也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甚至有段时间对她的好都超越了我,现在,你有轻易将她放弃,收回了对她的好。”
看着顾母脸色越来越白,顾清元一字一句道:“所以,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的母亲。”
顾母手中的苹果掉落在地上,滚到了门边。
她一时间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整个人散发出了阴冷的气息,以往的温柔贤惠瞬间消失不见。
她厉声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顾清元嗤笑一声,“行。”
顾母抬眸看他,神色不容置疑:“谢家的婚事我会给你直接定下,既然你还会顶嘴,想必一个人待在医院也行。”
说完,就提着包转身离开。
独留顾清元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在琢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