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账立刻记下,取走了银两。
心想,哪冒出的愣头青,上赶着给金玉堂送银子。
像宋峥这样的赌徒,赌场是最喜欢的。
复行兵豆,一阶,价值一百五十两。
这场赌局,金玉堂势必要叫宋峥赔光。
记账找到司秤,暗中交代了一句,司秤明了,暗中将编组的签号,从黄字六组,改为了地字九组。
这编号是有讲究的,老赌徒,按照蟋蟀战绩,来定天地玄黄四个档次。
天字号赌局,彩头最多,押注的赌徒也多,往往是千两的押注。
地字号略差,但是押注也有五六百两。
玄字号,百两。
而黄字号,基本上都是新人的菜鸟互啄,鲜少有人关注,这押注也就少,所以,即便赢下,花红也不多。
现在把宋峥安排到玄字号赌斗,这场比赛就有意思了。
若赢下,便有五十两的花红。
蛐蛐赌局开始,从黄字号开始,共设七局,从末位号开始比拼。
比斗比较沉闷,放入斗罐内的两只物豆蛐蛐,基本上没斗几个回合,高下立分。
宋峥留意了一下,这些编号黄字号的物豆蛐蛐,就如门口摊贩售卖的一样。
都是些不入流的傀儡,难以取胜,很正常。
基本上是来送学费的。
“还好我有作弊器,自己种了一阶仙豆,要不然今天来,非得被人扒层皮。”
想到自己要被人剥光了,扔到大街上……宋峥浑身一个激灵,太可怕了。
很快,赌局来到玄字号。
宋峥的蟋蟀是玄字最末位,九组。
监局在赌台上,一一介绍起比斗双方的蟋蟀。
“19号促织,乃是赵岩公子所有的大青头将军,重四斟。”
赵岩顿时惹来一阵叫好声。
宋峥打眼看见,就见到一个年岁不大,约莫十五六岁的精衣公子,手持折扇,和众人一团和气的见礼。
想不到第一场对手,居然是同窗赵佑的胞弟。
赵佑天赋不错,考入县学司农,夫子们很是赏识。
家境又好的他,多了几分傲娇之气,年轻人说话不知根底,容易得罪人。
狠狠伤了陈实的自尊心。
宋峥倒是满不在乎,自己二世为人,和一个愣头青计较这些,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与其争风吃醋,互相攀比嫉妒,还不如多花些心思在正途上,努力长生才是要紧。
监局介绍起宋峥的蟋蟀:“77号促织,乃是宋峥公子所有的双斑蟋蟀,重三斟五。”
一听是个新人,还是只小虫,在场赌徒没多少人看好。
赵岩很显然不认识宋峥,对着宋峥比划,折扇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得意的瞪向他,挑衅意味很浓。
宋峥直接无视他的挑衅。
随着监局一声“开栅”,斗局拉开序幕。
赌台上,玄光铜镜,将斗罐内的战况反射至半空,宛如投影仪,现场3D实时播放战况。
斗罐内。
大青头率先发动金鸣,展翅叫嚣。
叫声洪亮,不少人立刻夸赞起来。
“大青头将军果然非同凡响,这一局,还不是小鸡啄米,轻松拿捏。”
“双斑蟋蟀如何和赵公子的大青头相比,我押赵公子五十两胜。”
“那我也押一百两。”
“呵呵,押得了吗?有人押注双斑获胜吗?”
“还是有的,那位宋公子,他自己押了90两,赌自己赢。”
“有意思。”
那位叫嚣押一百两的赌徒,立刻对宋峥喊道:“这位公子,可愿再押点?”
宋峥囊中羞涩道:“我也想,可出门太急,没有带足够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