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巨险,红色警报了啊。
闭目,扭头,深呼吸。
寺庙里,要庄重,人长辈还在后面看着呢,这是她的地盘,惹不起。
一霎那间,心眼脑手达成了统一战线,陈墨以大毅力克服了自己内心中的魔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开了目光,并不断地用道家静气的呼吸法放空自己的脑海。
但在童初冉看来,这就是陈墨理屈,说不过自己,不得不逃避式的躲角落生闷气去了。
没听见他呼吸急促的,让隔着一个身位的她都能听到了。
可想而知,他辩论输给自己的火气有多旺了。
平时没看出来啊,大男人心眼这么小,啧啧,看来以后除了肉体,精神上我也能拿捏你了。
呼,心若冰清,天塌不惊,这火气是有点旺。
哼,畅快,见陈墨避之不战,童初冉如一只胜利的大公鸡似的踱步离去,自顾自的观看起了石刻。
呼,见又白又大的诱惑远去,陈墨的心潮平静了下来,思绪终于能回归到正事中了。
细细的摸着那个似是被人群隔绝在外的石刻小人。
“演绎的方法或许没错,但你们从始至终都搞错了主角啊。”
回想着前世六祖慧能的传说。
若这真的是发生在东山寺的,且与南北派禅宗相关,恐怕就是那首知名的佛偈现世之景了。
不过也是,谁能想到后世大名鼎鼎的南派禅宗创始人,在那时还是一个目不识丁的杂役呢。
嘿,他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典范啊。
前半生饱尝人间疾苦,靠卖柴养母度日,因听人诵了一卷《金刚经》,心有所悟,才前往东山寺求法。
后在五祖弘忍选择衣钵传人的大会上,听了神秀的佛偈后,觉得不甚完美,有感而发作出了那首流传千古的佛偈。
但当时的他,不仅不识字还只是一个在寺内做杂活的沙弥,因此这首惊世佛偈还是请人代写在墙上。
五祖虽因缘际会看到了这首佛偈,但担心他被同门之人嫉妒谋害,不得不谎称此子“亦未见性”,不是他想找的传人,便将佛偈擦掉。
之后更是在半夜三更偷传衣钵后,让其出寺隐忍躲避了十五年,如此南派禅宗才正式成立,最终有了六祖慧能之名。
六祖的这段经历,与孙猴子的求法路何其相似,也不知吴大大当初是不是也曾受此启发。
此等人生模板,谁见了不得称一声,尔有“大帝”之资。
这么想来,这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孙”慧能啊,双重BUFF加身,他不称尊做祖,还有谁配?
思虑间,虽理清了来龙去脉,陈墨的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
质疑,惊讶,同时还带着一丝惊艳与不可置信,同门的嫉恨之心,还伴有长辈的维护之情,如此复杂的条件,谁知道怎么才能将其复刻啊。
更别提还要有足量的观众。
这儿人迹罕至的,一时间怎么变得出来啊。
哎,终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伶人难为无聆之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