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村里正追问道:“后来呢?怎么判的?”
“邻居见状不好报了官” 李石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道:“那时候咱们县令大人刚上任没多久,一股脑全判了,尤其那个赌鬼儿子,判了十年,现在还关在县衙大牢。”
柳树村里正拍桌:“好!就应该这么判!十年都算判轻了!”
里正摩挲着下巴:“那这老两口在县衙食堂...”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李石摇摇头,“当时县衙食堂正好缺人,县令大人动了恻隐之心,让老两口留着食堂干活。”
头一年老两口边养病边干活,在食堂干活不缺吃食,很快就养回来了。
第二年互相之间熟悉了,老两口也开始记挂起还在牢里的儿子,隔三差五就拎着吃食偷偷看望儿子。
这些捕快们都心知肚明,也为老两口唏嘘。
在他们看来,那个混账面对老两口又是磕头又是认错,嘴上说着悔不当初,其实压根没有悔过之心。
甚至仗着老两口的身份,在牢里欺压狱友。
不过这些事不是他们能管的。
汪县令很快换了一身棉布长袍,与裴师爷大步走了进来。
此时桌上已经摆了六道菜,其中有三道是肉菜。
“老赵今日这菜着实下功夫了。” 汪县令坐下来,面向崔景文和煦道:“刚刚处理件急事,耽搁了会,快吃,就当在自己家。”
汪县令很少在食堂吃,偶尔吃上一次倒是别样的体验。
李石凑到崔景文耳边嘀咕:“这菜中看不中吃,尝尝你就知道了,对了,你不是带了咸菜,在哪呢?”
崔景文一拍脑门:“对!还有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