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医把药箱放到地上,翻过手腕,迅速把脉。
“怪哉,此人正气虚脱,应当已经昏迷了才是。”
陈婆子紧紧握住陈掌柜另一只手,嘴里不停念着菩萨保佑。
徐老太医皱眉,仔仔细细重新摸了次脉。
不对,脉象正逐渐恢复。
汪县令把方才的事说了遍,徐老太医胡子翘起,抬头望向崔景文。
“你小子还说不学医,这一手老夫都闻所未闻。”
“巧合巧合。” 崔景文干笑。
“待会再找你。” 徐老太医瞪了他一眼,扭头对陈婆子道,“别拜佛了,拜拜景文那小子吧,要不是他,老夫来了也无力回天。”
陈掌柜微睁着眼,状态平缓许多。
徐老太医施针后,由裴师爷亲自陪着去后院书房开药方。
“老婆子我没见识,刚刚那些话,都是胡乱说的,小哥别往心里去。” 陈婆子脸臊得发烫,还好刚刚自己被拦住了,“我们,我们给你磕头。”
陈婆子大掌紧紧攥着儿媳,说着就要给崔景文跪下。
要是刚才她真把人扯开了,后果想都不敢想。
崔景文“蹭”地站起来,连忙托住陈婆子:“别别别,不至于不至于。”
陈婆子身子激动到颤抖,崔景文胳膊脱力到打摆,二人抖成一团。
崔景文望向林氏,眼里满是求救。
那些话他是真没放在心上,更不想被别人磕头。
妇人头发半散,发丝遮住面庞,面对二人的僵持一言不发。
“婶子,您先不急,眼下陈掌柜更重要,况且案子还没有了结。”
如意酒楼的孙管事还在一边等着。
陈婆子松了手,差点忘了这件事。
现在人醒了,县令大人怕是有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