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应该多那一句嘴。
“四郎付出的努力,不是轻飘飘一句没受影响就能忽略过去的,如果不是四郎,咱们今天的结局就是血本无归。”
四郎疯狂把三婶的话记在心里,太解气了!
崔成良嘴唇嚅动:“可是......”
“没有可是。” 林氏神色淡漠,“村子里谁家日子过的都不容易,马上要下种了,四郎几个孩子连农具钱都没攒出来。”
“竹篓是二郎编的,货品是四郎和五郎天不亮就起来打包,孩子们为了挣钱拼尽全力,你可以看不见他们的努力,但希望你能站在中间人的角度,客观的看待这件事。”
四郎眼泪汪汪。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了城。
人来人往的嘈杂声,让崔成良一阵焦躁,想解释,但又越描越黑。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觉得娘俩寡妇失业的不容易,他要是真想帮,早把树胶的法子教给她了。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替她说了两句话,气氛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
四郎晃着脑袋:“三叔明天你还是别来了,我和三婶加上小五就够了,小五虽然力气小,但他不会惹三婶生气。”
林氏扯了下四郎,让他好好走路。
“明天你跟爹去地里吧,我跟小四小五三人能忙得过来。”
崔成良更烦躁了。
这叫什么事。
四郎扭头冲三叔扮了个鬼脸,转过头问道。
“三婶,咱们接下来去哪?”
林氏看着街边大大小小的店铺:“找家酒楼,你大伯母想卖鸡,我帮她打听打听价格。”
县城里无论大小酒楼,原身都一清二楚。
拐过两条街,三人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楼,杏花楼后门。
俗话说树大招风,店大招客。
杏花楼上下三层,除了吸引周边食客,也会引来小贩慕名来售卖自家食材,或者山中猎户拿新鲜猎物来换钱。
所以大酒楼的后门都会专门留人,来招呼这些商贩。
林氏到的时候,正赶上商贩来酒楼送货,地上横七竖八放着几个竹筐,几个店小二小跑着往酒楼里搬运。
门边站着一位年轻管事,拿着册子低头核对数量。
林氏走上前:“小哥,向你打听一下,你们酒楼收不收自家养的鸡?”
管事的头也不抬:“不收。”
林氏没再多问,转身走了。
鸡瘟严重,酒楼为了口碑,不收鸡鸭等禽类也正常。
四郎跟在后面,“我们还去别的酒楼问吗?”
林氏停下脚步想了想,她记得城中有一家酒楼,最出名的一道菜是香酥鸡,大部分食客就是冲着这道菜而去。
既然是招牌,应该不会轻易更换。
“我们再去如意酒楼问问。”
四郎对城里的酒楼一无所知,三婶说要去哪儿他就去哪。
崔成良更是不敢说话,默默跟在后面。
林氏这次特意绕到前面,看了门口悬挂的今日菜品,确定其中有香酥鸡,才绕到后门。
远远听到一阵呵斥声。
“快走快走,我们不收你卖的鸡,别再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