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妩媚的笑声,闻着诱人的香气,不时便有行人心痒难耐,鬼迷心窍一般走了进去。
赵长明走进杏花楼,立马就有一位穿着红裙,浓妆艳抹的妓子凑上前来,娇滴滴道:
“小女子红棠,客官是喝酒还是听曲儿?”
“又或是…有相熟的姑娘?”
妓子一边说着,一边把胸脯往男子手臂上蹭,眉眼含春,我见犹怜。
赵长明眉头一皱,说道:“我确实有相熟的姑娘,叫做香兰,你可听说过?”
红棠想了想,道:“这里可没有叫香兰的姐妹,客官兴许是弄错了吧?”
她又附到赵长明耳边,吐气如兰:“不过咱这儿虽然没有香兰,却有秋荷、冬梅、夏竹…各有各的绝活儿……”
岂料赵长明一把推开她,沉声道:“叫你们老鸨子给我出来!”
名为红棠的妓子原本有些恼怒,但见他这样说,突然“噗”地笑出声来:
“原来客官和其他人不一样,喜欢咱家妈妈!您早说便是,我这就给您喊去。”
眼见那妓子上了楼,赵长明环顾四周,只见高台上有清倌人长袖飘飘,抚琴奏乐,台下的妓子们躺在恩客怀里,任由他们肆意揉捏,处处都是暗香萦绕,纸醉金迷。
他垂着双手,眼里忽然涌上一股悲意。
楼上,一位身姿丰腴的中年妇人朝下面看了看,见到是一位青壮男子,穿着干练,虽然相貌不甚出众……
但只要肯给足了钱,她还是愿意再重操旧业的。
老鸨子走了下来,面上笑开了花:“哎哟,妾身何德何能,竟让客官指名要见……”
她话没说完,赵长明便猛地扑了上去!
老鸨子吓了一跳:“客官怎的这么猴急,待我们上了楼,长夜漫漫……”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只见赵长明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面上带着莫名的恨意。
“我且问你,是否听过李香兰这个名字?”
老鸨子被掐着脖子,哪里说得出话来,只能连连摇头。
赵长明见状只得松开了手。
待他松手后,老鸨子摸了摸脖子,低着头,眼里闪过一抹细微的寒意。
李香兰…真是好多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听人提起!
当年的事情应该做得很干净了才对……
她身子往后退去,手一招,便有五六个身着黑衣的打手围了上来。
面色冰寒道:“这位公子莫不是记错了相好,我杏花楼并无叫做李香兰的倌人。”
“若是再纠缠不休,我杏花楼也不是吃素的!”
赵长明冷眼看着她:“我已经查明,六年前,李香兰就是在杏花楼做着清倌人,一朝暴毙,却因为查无实据,不了了之。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老鸨子面上毫无惧色,反而冷笑道:“哦?竟有此事?妾身倒是头一次听闻,不知客官是从何处听来?”
赵长明握紧了拳头,幽幽道:“自然是从死去的李香兰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