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十分心疼那一个亿。
“有起杀人案他是嫌疑人，你能找到他吗？”
“应该没问题，需要我把他交给你吗？”
“如果能确定他杀了人，就直接报警吧，我给你个电话你记一下，是刑警队的……算了，你抓到人了直接跟我说吧。”
他怕姜恩俊一个不小心暴露出什么东西来了，虽然他的身份早就不像朴科长出事前那样隐秘，绝大多数信得过的高层在他受到那份自证信后已经知道并确信了他的存在，但是知道的人越多他暴露的风险也越大啊……
“‘转移’，是迟早的事情吧。”他暗暗想着。
起码禹正熙是没什么必要知道的，他和黑道人士打交道多，相对危险一点。哪怕是被检方人士知道了都好，毕竟人家怎么说也不至于和一般的黑帮混在一起去嘛。
“好的。”
姜恩俊口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实际上已经给张小安安排好了后路了。
“这个货肯定不至于杀人的，就他这怂样。”
“嗯，那行。对了，张大安你能找到吗？”
“啊？”
不是，怎么还有啊！
姜恩俊的脑中闪过了当时张大安一丝不挂地躺在手术台上的场景，心说死人总不可能犯案吧。
“这小子……身份有点特殊啊。”
“那天我听了你的话，重新盘查了一下朴科长留下来的档案，虽然没出动什么技术专家，但还是有些收获的。”
“什么收获？”
“那个张大安，实际上是朴科长的一个线人，不过和他中断情报交易很久了，我想弄清楚他在那起交易里有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说不定还有什么情报可以套一套。”
“这种人习性恶劣，最容易被收买，但也最容易动摇。必须得趁他马脚露出来之前和他重新建立可靠，稳定的联系。”
洪敬贤的话听起来是如此轻描淡写，却不知道一字一言都重重地击中在姜恩俊心上。
说他是心虚嘛也称不上，反而还有点绷不住的感觉。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货居然还是线人啊！
“这家伙要是死了怎么办？”
“死了？”
洪敬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他沉默片刻之后说道:“没理由的，非意外情况下根本不会有人要动手杀他，他和他弟弟都只是那种最垃圾的痞子，除非……有人觉察到了什么。”
“嗯……如果他死了的话，你试试看找出杀害他的人吧。”
姜恩俊愣了一会儿，心里五味杂陈。
有一说一当时无论如何他们两个都得死的，他心善还救了一个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活下来的应该是张大安才对的。
只可惜他弟弟因为他自己的“弟弟”意外活过来了，也怪他当时没讲明白。
“好的，如果他死了，我一定会彻查的！势必找到那个凶手！”姜恩俊咬牙切齿地说道。
理论上来说他已经找到了凶手，不过他可没说亲自承诺要“抓住”啊。
“……你这家伙，怎么搞得张大安是什么伟大任务一样，还有，你似乎已经假定了这家伙会出事啊……”
“……没有，没有，您多虑了。”
“行吧，就这样。继续你的潜伏。”
“唉！真他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