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关于那条被抛尸的巷子,禹正熙为数不多记得就是这两个点。
哦,还有臭味。很臭很臭。
在寸土寸金的首尔市,万叶会所和隔壁一栋考试院的间隔非常之短,以至于这处巷子显得十分的阴寒,再加上尸体散发出的恶臭,简直是就是一场噩梦。
“考试院建在这种地方,怎么能复习好呢?”他摇了摇头,不太明白这种建筑安排的逻辑。
所谓考试院是韩国首尔的一种廉价出租屋,主要面向备考生、外国留学生等群体,可谓是半岛上新世纪的贫民窟。
随后目光又投向了那具随意地倒在地上的女尸,她披头散发,而且死不瞑目。空调雨在她的身体上滴滴答答地流了四五个小时。
而附近百米范围都被严密封锁,一切与案发的一样。
“穿着完整,没有被侵犯痕迹。”
不是坊间流传的开膛手式的虐杀,反而更像是误伤。死者的手臂和脸部都有一两块不大明显的淤青,但这显然也不至于致死。
“可能是窒息身亡。”
“被人扼住脖子了吗?”
他自言自语着,同时还吩咐起周围的几个警员赶快拍照写档案。
“这女的什么名字?”他皱着眉。
长得还算标志,怎么就干上这行了呢。
一个和他相处比较久的警员似乎看出来了他紧锁的眉头中的疑虑,开玩笑道:“她们是嫖客的妓女,我们是大韩民国的妓女,政客和企业家都能肆意玩弄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谁瞧不起谁啊!”
“闭嘴,李俊烈。”禹正熙叹道。“你这会给后辈带来巨大的,恶劣的,各种各样的——影响!”
“知道啦,解决完这案子回去喝酒吧!”
“不像是简单的嫖客报复或者情杀。”
这片辖区他管那么多年了,都快退休了,他可不希望在这片地方上出个柳永哲这样的杀人魔头。
“也有可能是开膛手杰克?或者李春才!”
“你丫会读心术吧!不过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还是太过火了。”他敲了下李俊烈的头。
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员急匆匆跑了过来。
“队长!”
“查出什么了!”
他示意对方不要那么紧张。
“会所内部四楼左侧第三个房间也死了个女的,今天门从里面反锁了,死状十分扭曲。”
又来一件案子了。
“扭曲?”
警员立马递出了那张他拍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浑身赤裸,手脚被绳子绑住床的四边的女性,口里则塞着一团白布,两眼圆瞪。
甚至说她的下体还被塞进了不可名状的东西,以至于流出的血落在床上都干了。可谓既香艳,又猎奇。
“玩这么花?”
“死因是什么?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死了吧。”
“初步怀疑是下体破裂导致流血过多死亡,但根据一些工作人员的话来说……她似乎有心脏病史。”
“啊?这都要接客?”他有些诧异,随后看了一眼那张照片,并将她和眼前那具尸体的容貌对比了一下。
“是姐妹吗?”
“是的,这对姐妹是泰国的非法移民,为了接客取了个日本名字。大家都叫她们‘一之濑姐妹’。”
“有采取到液体样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