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扬声道:“这位是咱们上庙坊巡捕大队乙队的李捕头,来护你周全。”
“什么李捕头?乙队的捕头不是许广秦许捕头吗?”老黄迟疑着看向眼前的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几岁数,这能是个捕头?
李远笑道:“许捕头前些日子因工受伤,且养着呢,由我暂代捕头之位,今天来保证你的安全。”
老黄看的确不假,这才让开门,让乙队的巡捕进入黄家。
一入黄宅,李远便感到一股强烈的低气压。
之前的惨案的确让整个黄宅都笼罩在沉重的压力之下,为了保证家人的安全,老黄早提前让老婆带着孩子去了娘家,只留下两个仆人。
“明日行刑,黄老就好好休息吧。”
李远一面吩咐人将整个屋子的紧要方位守住,今夜就驻守在此了。
老黄进了屋仍然目光不停的打量着李远,以及李远手里那柄修长仪刀。
他是衙门的老人,自然晓得这把刀乃是一种仪仗使用的佩刀,并非专门的战刀,看着属于中看不中用的那一类,这小子一个捕头,天天挂着这么一把刀,令他倍感怀疑。
其实不论从事何种行业,都需要经验的积累方能变强,这小子嘴上毛都没有几根,巡捕司竟然派这么个小子来保护他,未免有些太过儿戏了吧?
李远看向这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忽然问道:“未知黄老师承何种刀术?”
秃子,瘦子以及一众捕快和衙役都看了过来,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跟了李远这几日,他们早知道这个李捕头虽然年少老成,但暗藏起来的骄傲与冷厉,不比他们所知道的天才少半分。
老黄有些愕然,“没什么师承,只学得家传的黑虎刀法。”
“黑虎刀法——”
李远咀嚼片刻,忽然间右手一动。
仪态优美的佩刀刹那出鞘,沁人肌体的寒气瞬间令整个室内气温骤然降低。
狂风呼啸,劲风压体。
老黄惊叫之间忙拔刀抵挡,当大手刚刚将长刀拔出半寸之时,李远的刀锋已经停在空中。
刀气横溢,将眼前桌子切开一角。
“这是——狂风刀势?”老黄一派凛骇动容。
李远收刀回鞘,微笑道:“只是怕黄老心有犹疑,故此出刀,非是卖弄。”
老黄愕然良久,这才问道:“吴荣运是你什么人?”
李远:“家人。”
尽释前嫌,老黄坐回凳子上,看向李远的目光中多了敬畏。
李远却心思沉了下去,抱刀坐眠。
下一刻,结算之后的面板出现在他的眼前。
【今日点数:25点】
“拉满了。”
李远心思一动,将点数全部加在炼皮法上,旋即开始感受身体的变化。
今天家里挤满了人,老黄显然十分不适,有些坐卧难安,忽地起身。
秃子问道:“你去哪?”
老黄说道:“我睡不着,想喝点酒。”
刽子手这一行,不是一般人可以干的,整日砍人脑袋,总有一天会出现心灵的缺陷,因此多有酗酒的习惯。
秃子摇头道:“你不要出去,就呆在这里。”
老黄无可奈何,知道这是为了他的小命,只好来到窗边喊道:“黄二,把去窖里给我打一壶酒!”
稍待片刻,一个矮个子仆人走了进来,为老黄递上一壶酒。
“慢着!”
正当他举壶欲饮的当儿,一道凛冽的刀芒横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