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帮人死眉塌眼的样子，孙亮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语气也更加沉重了些。
“啧啧，想来在山林之中，是吃不到这样的鸡肉的吧？”
“倘若你们在黑山贼中位高权重，至于来中都县里做这劳什子细作？”
“想想吧！就凭你们这三脚猫的谋划，张燕肯给你们吃这样的精米白面？”
孙亮的话，正好击中了他们的要害。
张二狗第一个闭上了眼睛，回想起这段时间，顿顿不落的刀削面，小米粥，还有一咬一嘴油的香辣鸡翅！
这才叫生活！
这才叫人吃的东西！
“大人……我若全部说出来，您要杀我灭口吗？”
想到在黑山贼中的时候，那些粗糙到难以下咽的谷壳稻糠，终于，有人的态度松动了。
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王策几乎要哈哈大笑。
看看，机会这不就来了么？
“难道我像个很残暴的人吗？”
“难道我会因为你们不说实话，就把你们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吗？”
“不过嘛……尔等沦落至此，也是为了一口饭吃，本官却是理解你们。”
“只要尔等愿意投诚，自此效忠我部，米面、肉食，大大的有！”
王策背着手，缓步从台上走了下来，在张五哥和孙亮紧张的眼神中，来到了张二狗的面前，俯视着他瑟缩的身子。
他看得出来，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就是这帮细作的带头人。
只要拿下了他，其他人不攻自破！
“真……真的？”
刚才开口的，张二狗手下的一个小青年，惊喜地问出了声。
“我王某人，向来说一不二！”
周遭的兵士们连连点头，可不是么！
别看这位县令大人，之前好像饿死鬼投胎一般，可无论如何，都变出了这么多粮食和肉食，喂饱了众人的嘴，哪有不忠心效死的道理？
王策心中却也是一阵窃喜，这帮黑山贼的细作，别看一个个痩怏怏的，不过能被选中潜伏，多少也是比一般人更精明，且都是青壮年，若是真个收编了，对自家的部队，也是大有裨益。
更不用说，王策的真正目标，是收服黑山贼，以及那位也算出名的飞人张燕呢？
没有燕人张飞，来个飞人张燕也算补偿了嘛！
心中盘算着，王策的脸上，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情，看的张二狗几人不由得呆住了。
这就是王霸之气吗？
“大人……我说，黑山军……”
“张燕！你这厮忒不讲道义！竟要我等坑害如此慷慨良善的大人！”
那位小弟支起身子，话还没说利索，张二狗却是一骨碌站起，随后再次跪倒在地，那声音别提多响亮了。
“二狗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
“倘若大人不弃，二狗愿拜为义父！日日牵马坠镫，服侍义父左右！”
啊？
无论黑山贼的细作，还是周遭的中都县士兵们，一个个都看傻了眼。
还有这样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