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她死了,甚至姜家人连葬礼都给她办完了,只有周怀渊还固执地戴着那对订婚戒指中的男士那一枚,固执地等着他的未婚妻回来......
那个时候他说要跟她结婚,把她彻底地绑在自己身边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一直都有在为他们的未来做打算,如果不是那该死的仇恨报了这么多年才结束,他和姜虞桉或许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吧......
回到京市后,周怀渊忽地从段暄带来的东西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枚对戒......
男士那款看起来就是被人戴了很久了,女士那一枚还是崭新如初,周怀渊眸色深沉地端详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将那枚女士戒指戴在姜虞桉的手上。
车子一个转弯,姜虞桉的脑袋因着惯性,不小心滑落在了周怀渊的肩上。
男人身子一震,侧目看到她还是睡着的状态时,蓦地松了口气。
但心里却又有一丝落寞,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纠结,既希望对方知道,又不希望对方知道......
车子很快就到了虞园,段暄熟练地将车子开进了停车场里。
虞园虽然地处市中心,但隔音措施和安保措施都做得很好。
周怀渊住的这一片区域更是不对外开放售卖,也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进来的。
带姜虞桉回国的这一路上,有关姜虞桉的事情,周怀渊从来没有假手于人。
从酒店抱她上车去机场,抱她上飞机,抱她下飞机......这些全是周怀渊亲力亲为。
薛霄说让他别那么逞强,手还有伤,这样老是用手伤口不容易愈合。
但跟姜虞桉有关的事情,周怀渊怎么可能会让别人代劳呢?
更何况还是搂抱这种亲密的接触,他更是不会愿意让薛霄他们帮忙了。
......
段暄将周怀渊和姜虞桉送到房门外,帮周怀渊开了门后,就想要直接离开。
他以为,周怀渊还要在这里等到姜虞桉醒来才会离开。
没想到,周怀渊只是沉声道:“你在这里等一下。”
段暄一顿,虽然不知道周怀渊是什么打算,但还是听令地在客厅里等着他将姜虞桉抱到房间里安顿好。
虽然周怀渊外出了一段时间,但这里按时会有人来打扫,所以床单被褥什么的都是新换好的。
周怀渊将姜虞桉放到床上后,替她盖好了被子,最后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轻轻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周爷......您这是?”
见到周怀渊从卧室里出来,段暄赶忙站了起来问道。
“等沈悟天带人来后,我们就走。”
“走?您不陪着......”
姜小姐了吗......段暄话说了一半,眼神触及到周怀渊那副怅然若失的表情时,蓦地噤了声。
一种可能的猜想在他脑海里浮现,段暄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身为一个局外人,确实无法对他们的关系做出什么评价,更不知道该不该劝说些什么。
不管最后周怀渊做出什么决定,他只知道自己一直都会追随着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