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武。
他正在办公室里跟人说着话。
“麻烦你们了,周爷说到时候帮你们跟你们队长多美言几句。等大家结束调遣了,我再请大家吃饭!”
“崔老弟,你这话就见外了啊!周爷帮我们拿了多少功啊!没有周爷也没有我们的今天,是我们请你们暗线的弟兄们才对。”
......
众人互相的客套话在门被敲响的那一刻停止,里头应声后,姜虞桉才在门口那个军人的带领下进了门。
似乎是没想到姜虞桉今天会来,崔武猛地跟姜虞桉打了个照面后,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指导员没注意到崔武的不自然,只觉得既然崔武特意过来拜托他们多关照姜虞桉这一批新来的记者,那他跟姜虞桉面对面应该是不会太尴尬的吧。
......
姜虞桉在看到好几个熟悉的脸庞的那一瞬,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连忙制止住了自己下意识想挡住肚子的动作,崔武心细,她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如芒在背。
崔武见她进来,忙带着身旁的几个暗线的兄弟们告辞。
直到崔武带着暗线的人离开,姜虞桉才松了口气。
她稳了稳心神,忙从包里拿出了要交给对方的东西。
......
自从那一次跟崔武碰过一次面后,姜虞桉就再没有见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果然......暗线的人在隐身这一方面,还真是有些造诣。
只是,让姜虞桉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周怀渊给她打电话的频率也低了些。
虽然对她来说是好事,可是这样一声不吭的变化,让姜虞桉又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周怀渊他......不会又出什么任务受伤了吧?
他有可能受伤的思绪时不时就会在她脑海深处冒出,然而,最让姜虞桉心焦和绝望的是......她发现自己真的怀孕了......
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杆,她的心如坠冰窖......
姜虞桉忽地就红了眼,她捂着唇,死死地咬着下唇,生怕自己哭出声来,引来朋友的担心。
姜虞桉心死地看着那两条杠,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堪堪止住了眼泪。
又担心过于红肿的眼睛会吓到其他人,姜虞桉又呆呆地在卫生间里待了好一会。
姜虞桉小心翼翼地收拾好所有东西,确认没有遗留什么东西后,才缓缓地开门从洗手间里出来。
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的,没人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姜虞桉头脑乱的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她只能暂时用工作麻痹自己,暂时忘却那个烦扰她心绪的事情。
......
又过了一段时间,姜虞桉这段时间里,一方面在不停地纠结着该不该打掉这个孩子,一方面在人前只能小心谨慎,生怕被人发觉出些什么来。
特别是,周时昭。
他经常来找她,做记者的又比较敏感,她真怕会被周时昭发觉出些什么异常。
好在,周时昭身为男生,对这方面比较钝感,两人相处时周时昭并没有说过什么。
唯一让姜虞桉欣慰的事是,她给出去的围巾的那个女孩,在某一天的时候,一直等在他们办公楼外,看到姜虞桉出现时,猛地冲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从手里朝她递了块糖出来。
姜虞桉笑着接过,但却只是替她打开了包装,将糖递给了她。
小女孩还以为姜虞桉是误解了她的意思,急得直摆手。
姜虞桉拿出手机翻译道:【谢谢你的糖,但我刚刚吃过糖了,这颗还是你吃吧。】
看到这句话后,小女孩才抓着糖,笑着跑开了。
看着小女孩跑远的背影,姜虞桉心倏地一软,孩子留不留的问题,再次在她的脑海里打起了架来......
可惜......这个问题没给她纠结太久,一场忽如其来的晕厥,让她只能有一个选择。
这天,姜虞桉在开会途中,腹部忽然开始疼痛。
起初她以为只是一小会,过一会就好了,谁知,腹痛却愈演愈烈,她脸色惨白,不停地开始冒着虚汗......
她原本想坚持到会议结束再请假去医院看看,结果,还没等到会议结束,她的眼前就开始摇晃,脑袋开始发晕,下一秒,她整个人直接从位置上跌落了下来,晕倒在了地上。
在姜虞桉晕过去前,她只迷迷糊糊地看到周时昭一脸的惊慌失措朝她奔过来的身影......
......
姜虞桉晕过去的这天,周怀渊正好在机场被父亲周从闻的人绑回了周家老宅。
要不是周从闻派了一堆人来堵他,周怀渊哪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带走。
周家老宅里,周怀渊半边脸上印着个五指印,一脸不耐烦地站在客厅中央。
“爸,你拦得了我今天,明天呢?你不会以为,在机场的时候,我是打不过你们,所以才跟着你的人走的吧?”
他只是不想在机场惹事,周怀渊好不容易跟上头申请了长假,他可不想因为闹事的原因,假期被迫收回。
周从闻坐在侧边的沙发上,沙发的正中间则是坐着周老爷子。
见周怀渊居然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周从闻气得站了起来。
“你还敢跟我说这种话?你请长假的时候,说过你是去s国吗?你觉得,你要是写你要去s国,上头会给你批假吗?周怀渊!老子就你一个儿子,你敢再踏进机场一步就试试看!比起让你没了命,我不介意卸掉你的腿!”
周从闻气急了,说出口的话听得人心里头直发颤。
孟可柔听到自己丈夫这番话,立马也生气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