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宅楼外的院子里后,姜虞桉对沈悟天笑了笑,随后艰难地启齿问道:“陆行简他......是不是没了?”
沈悟天视线朝上看了眼周怀渊卧室的窗户,随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应道:“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姜虞桉眼睛忍不住开始泛红,她眨了眨眼后,低下了头去,不让人看见她这该死的同情心泛滥的泪花。
她不是觉得陆行简不该死,而是很少经历过这种身边的朋友当着自己的面死去的过程。
姜虞桉希望陆行简伏法,他自然会受到他应有的惩罚。
再怎么说,他们曾经认识过,做过一段时间的“假朋友”,那些记忆就算是带着欺骗性质的,但也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她不是冷心冷血的人,做不到看着人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却无动于衷......
“沈医生,你肯定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对吧?你能不能告诉我?”
姜虞桉整理了一下情绪,随后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盯着沈悟天。
沈悟天轻叹了一声,劝道:“姜小姐,我是建议你不要知道了。但我跟你保证,他的死不是周怀渊造成的......反而是周怀渊手臂上的枪伤是他造成的。过程很残忍,你承受不住怎么办?”
姜虞桉摇了摇头,坚定地拒绝了沈悟天的劝说。
最后沈悟天只能尽量简短地跟她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陆行简的死亡,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看到周怀渊的那一刻,恨意和滔天怒火涌上心头。
本来想着他是准备要步入社会的年轻人,周怀渊没打算对他下死手,结果他趁着周怀渊跟人对峙时,偷袭了周怀渊。
最后徐爷被逼上绝路,拉他做垫背,周怀渊来不及拉两个人,再加上有只手臂又受了伤,最后只能看着陆行简掉了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周怀渊挺冷血的?他这人只对部分人冷血,陆行简那边他已经算是仁慈了。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陆行简可能早就已经被赶出了京市。怕你还顾念跟陆行简的旧情,周怀渊的手段已经收敛了许多......”
沈悟天说完事情的经过后,望着姜虞桉又多说了几句。
姜虞桉眼眶湿湿的,看起来像是被水浇湿过,
“我跟他的旧情不过是我念着好歹我们曾经同学朋友一场罢了。沈医生,陆行简有这个结果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我只是被那一幕刺激到,不弄清楚事情的经过,我心里有些难受......”
沈悟天也明白她的意思,有些人再坏,但曾经见到过那人好的一面,在他生命消逝的那一刻还是会很难受的。
这只是人之常情罢了,就算是陌生人,你都有可能为对方的死唏嘘一番,更何况还是个曾经认识的人。
见姜虞桉神情有些怅然,沈悟天给她递了一包纸巾过去,安慰道:“你能想开就好,这纸巾是那帮臭小子们给我的,就是怕你会哭,你拿着吧。有时候心里不开心,哭一下会好很多。”
姜虞桉接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笑道:“哭什么,他差点要对我不轨,我只是有些怅然。知道事情经过后,我就已经想开了。”
沈悟天欣慰地点了点头,长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姜虞桉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人。
楼上的窗户后,周怀渊眸光沉沉地盯着两人,他大概能从沈悟天的嘴里看出些字词,比如:陆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