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说得有点像啊,法国有于连,东方的山沟沟里也有于连。不过,对方不是高贵的市长夫人,而是平凡的代课教师。外国的他只是拉拉手,东方的他可是抱得美人归坟坑啊。”他对《红与黑》一知半解,当初毕业不久虽然买过一本,但看不下去,情节太慢了,还世界名着,味同嚼蜡,不知怎么安越老师倒熟悉这种东西,而那本书早已散架不见了,肯定是盗版!
“噢,对了,刚刚你说五块钱,是谁给谁五块钱?”人果然还是对钱感兴趣。
“是另外一个小伙子。”
“还有同伙?”
“是啊,如果没有同伙,可能真的要发生你所期待的好事情呢,正因为有了同伙,才有了羞耻心,没有发生不可描述之事。”
“有同伙才壮胆呢。”
“那个同伙老早就跟他打赌,如果他能把女老师抱进坟洞里,就给他五块钱,如果没有这个胆量,并且没有成功,就要给这个同伙五块钱。”
“原来是打赌!可笑,无知,这猥亵她人,可能要坐牢呢。”
“是啊,正是因为刘金香投诉到乡教育办公室,又告到县法院,我们才知道了有这么一段公案。不然,这样隐密的故事,只能湮没在历史的尘烟里,沉入无边无尽的黑洞,再无与世人见面的那天了。那时,教育办主任叫我跟他一起去开庭,但庭几次都没有开成,这个故事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那一定是私了了。或者,不让你们听。这种事,怎么能让你们听呢?你们也好意思听?”她貌似生气了,激动了。
“您说得很有道理啊。听说是私了了,男的赔了不少钱,但最重要的是,这男的写下了保证书,保证不再抱她和动她了。”
“一个恶作剧就这样完了?”
“不然,你还想听什么?”
“听点刺激的,你都知道,戏剧是要有高潮的冲突才算好!”她莞尔一笑。
“啊,这个,当然啊,没有强烈的冲突,怎么上得了公堂?”他吞了一口唾沫,看着安越红色带毛的领口和红色带毛且扎了一圈黑环的袖口,辉映着她朱红的指甲和雪白的手腕,想到了金香激烈挣扎的场面。
“她气力尚小,但挣扎得激烈。你不知道,当我抱着我家那口白猪的臀部时,是有多么的惊心动魄,幸亏有了猪尾巴,才杂乱无章地把我家的那口猪顺利地变成了猪肉,变成了钞票。”他想起了他们家杀猪的情景,当他爸爸叫他抓住猪尾巴的时候,他知道,爸爸把他当大人了,抓猪的后首,那是栋梁之材干的事啊,猪的后腿强狠有力,趾甲也锋利坚硬,蹬他几下,就先不见猪肉,先见人肉,见人血啊。
“怎么跟你家的猪联系上了?你要清楚,她是女老师,我也是女老师啊,你不要还没吃上猪肉,就先尝了你自己的人肉!”她又挥舞着菜刀。没办法,掌握了刀把子的人,就是牛,见人都得让三分,何况她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