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白萝卜?老婆子有创意,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乌拉笑着问道。
“萝卜嫩,好切呗,你以为真搞个棒槌去切啊,不嘣伤自己的刀,也嘣伤自己的虎口了。”阿姨笑道。
“是啊,门口掉了一堆的萝卜段子。鸭婆最后拿着菜刀,指着宿舍门叫道:‘油印,送报这些细活老娘干不了,我就干烧水做饭这些粗活,把你们这些老爷伺候好了,我也清静,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干各的,干到我死,就不管你们了。’从此,乡下中学多了一个呱呱叫的鸭婆,少了一个美丽的油印娘子。”他叹了一口气。
“娘子很漂亮?”乌拉表示有疑问。
“漂亮,标准的瓜子脸,身材苗条,体格风骚,没有哪个传说不说她漂亮的,当然,是她在学校的时候,如果你现在去看,坐在烟酒站里的那个,就不一样了,肚子突出,脖子上吊坠着肥肉,就像她娘在学校里的模样。”
“想她娘以前也很漂亮?”阿姨很感兴趣。
“应该是的,不然,也嫁不到一个英雄的汉子的窝里。”他说道。
“她老公是个英雄?”阿姨问道。
“听说呢,为了救人,被砍死了,所以,才叫她女儿顶编,年纪轻轻就有了铁饭碗,不料却出了这种风流韵事。”他感叹道。
“出了事之后呢,她不用上班了?”乌拉问道。
“还上什么班?不是叫她娘顶替了吗?她自己逍遥自在地在家里卖烟酒,她娘逍遥自在地在学校烧水蒸饭,平白无故多了一份收入吧。”阿姨推理道。
“阿姨聪明,阿姨英明,正是这样。女儿顶替了父亲的编制,母亲代替了女儿的工作,工资照拿,店照开。真是因祸得福啊。”他总结道。
“老了怎么办?”乌拉问道。
“还没等到她老了,她就不干了。我初一初二还见她,初三就不见她了,换了一个更年轻的少妇,这个少妇啊,还更多的故事,有时间跟你们说一说。”他突然间想起了那个厨房少妇跟校长的二三事。
“她死了?”乌拉表示有点遗憾。
“没有呢,回家去了。我们上圩的时候,经常经过她们家,可以看到她正一手撑着腰,一手拿着牙签在剔牙呢,依然逍遥快活。她女儿就在旁边的柜台后面,背后琳琅满目的烟酒,悠闲自在。”
“后面就没有故事了?”阿姨不太相信。
“没有呢,从此以后,他们过着幸福的日子。”他回答。
“这有点像童话的结尾呵!”乌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