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防己迅速走上前来，抱拳行礼：“辛大哥！抱歉，在下来晚了！”
辛羸哈哈一笑：“不晚！还差几十个呼吸才到戌时呢！姜兄来得刚合适！”
“姜兄！这位是肖川肖都头，也是邓指挥使麾下的一员得力干将！”
肖川只是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一种俯视下位者的味道。
姜防己抱拳行礼：“见过肖兄！”
辛羸又开口道：“这四人，则是我和肖兄按照邓指挥使的要求抽调给姜兄你的好手。”
四人当即朝着姜防己拜礼：“见过都头大人！”
礼节恭敬，但那四人眼中明显有着几分不以为然和不屑，尤其是跟在肖川身后的两人，眼中甚至带着一抹敌意。
姜防己没有在意。
他也不靠这四人。
这四人……说好听些是另外两都都头帮着姜防己建立新的一都送来的人手，可实际上却更多是监视姜防己的。
也就是说，这四人是早晚都是要清除掉的。
姜防己：“那小弟便多谢两位兄长的照拂了！”
辛羸：“姜兄！请！有什么话咱们边吃边聊！”
一群人缓缓朝着楼上雅间走去。
酒过三巡之后，
肖川缓缓起身，他看都没看姜防己，只是看着辛羸：“衙门中还有公务，辛都头，我就少陪了！”
肖川带来的两个司员也同样起身：“我等也失陪了！”
辛羸脸色微微难看起来，却没有发作丝毫。
姜防己也是仿佛不懂这肖川突然退场的意思，只是轻轻笑起来：“自然是公务要紧！”
辛羸脸上也是重新换上了一张笑脸，起身：“肖兄慢走！”
肖川一言不发的带着人离开。
等到肖川等三人下楼走出泰春楼。
辛羸这才重新回到雅间，才是开口道：“姜兄，切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姜防己微微点头，却是问道：“辛兄，我应该未曾得罪过这肖都头才是……”
辛羸微微沉默，而后看向他带来的两名司员：“你们去柜台要两壶珍藏美酒！”
这两名司员当即起身朝着雅间外走去。
去要两瓶美酒，那就是一去不回。
拿两瓶美酒来，那才是真的是去拿酒。
这官场的弯弯绕绕，姜防己虽然还不能熟练运用，但也已经清楚。
等到雅间只剩两人之后，辛羸这才开口道：“我这两个兄弟，其实是我一手从庶民之中提拔起来的，是值得信任的。”
是值得信任的，却被支走了。
姜防己：“所以接下来辛大哥要说的话……便是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闻言，辛羸眼中微微一亮。
武道有天赋的人不少。
但在武道之上有天赋的同时，还能心思灵敏有谋略的人，却真就不多了。
尤其是在庶民出身的人之中，这样的人很少很少。
少到了千百年难得一遇。
“如今看来，姜兄今日能够一手镇压砂帮，还没被邓指挥使迁怒，果然不单单是运气的原因！”
姜防己：“还请辛大哥告知，这肖川为何对我有敌意？可是在下何时得罪了他？”
辛羸脸上带着几分苦涩：“身份！”
“身份？”
辛羸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对！这肖川其实是邓指挥使的外甥，也是邓家氏族的成员。”
“他自恃身份高贵，打心里就瞧不起任何一个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