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伤重,不能理事,太孙一个人能控制的了那二十五万燕军么?”
“还有就是,他领兵奇袭上都,想必也是经过一番血战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钱灵蕴微微一笑,拍了拍邓鸢的手,轻声说道:
“放心吧,太子这次北上,一来,是想见陛下最后一面,二来,就是要防止陛下忽然崩逝,导致军队群龙无首,发生哗变。”
“至于策儿的身体,你就放心吧,我专门问过郑公公了,策儿没有受伤。”
闻听此言,邓鸢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继而又问道:
“母妃,这个时候太子离京,恐会引起朝野震动啊!”
“为何如此大张旗鼓?”
钱灵蕴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这种事情不可能瞒得住。”
“想知道的人一定能打听到。”
“倒不如我们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闻言,邓鸢微微颔首,仿佛明白了其中深意。
钱灵蕴和邓鸢一起回到东宫后,她立刻暗中传召了一个人。
此人正是宦官童谨,郑植的义子。
童谨便装来到东宫后,在一个偏殿与钱灵蕴见了面。
童谨拱手行礼,恭恭敬敬的说道:
“奴才童谨,拜见太子妃。”
钱灵蕴微微抬手,淡声说道:
“童公公免礼吧!”
“谢太子妃。”
童谨缓缓直起身子。
钱灵蕴看着他,肃然问道:
“郑公公临走之前,都和你交代过了吧。”
童谨拱手回道:
“郑公公都交代了。”
“奴才与属下检卫听从太子妃的调遣。”
闻听此言,钱灵蕴满意的点了点头。
原来,童谨并就是检卫的人,郑植随军北伐之前,将检卫的一部分人交给了他,让他辅佐太子。
而今太子北上,郑植自然是让他辅佐太子妃。
童谨低头恭顺的问道:
“敢问太子妃,您召奴才前来,有何事要吩咐奴才去办?”
钱灵蕴缓缓开口道:
“如今陛下,太子,太孙皆不在京都,我怕有些心怀不轨的人趁机作乱。”
童谨微微仰起头,目光落在面前的钱灵蕴身上,一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不知太子妃所指的,究竟是哪些人?”
只见钱灵蕴轻轻地摇了摇头,秀眉微蹙,面露难色,迟疑地回答道:
“我也不甚清楚啊!只是心中有些不安之感。”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
“不过呢,我希望你能安排你手底下的那些检卫密切留意几个人。”
童谨赶忙恭敬地拱手应道:
“单凭太子妃吩咐。”
钱灵蕴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伸出那如葱般纤细的食指,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第一个人嘛,乃是淮王高暾。”
说完,她紧接着又伸出中指,继续说道:
“还有这第二个人,便是宁王高隐。”
稍作停顿后,钱灵蕴再次伸出第三根手指,神情变得愈发严肃起来,沉声道:
“至于这第三个……并非单指某一个人,而是王谢两家遗留下来的那些余孽。”
言罢,钱灵蕴那双美眸紧紧地盯着童谨,缓声沉吟道:
“我刚刚提及到的这些人,你务必要派遣得力之人帮我严密监视着。”
“他们若是有任何异常举动,必须即刻向我禀报!切不可延误时机。”
听闻此言,童谨连忙拱手行礼,恭顺地回应道:
“谨遵太子妃娘娘的旨意,奴才必定全力以赴。”
钱灵蕴挥了挥手,柔声说道:
“那就交给你了。”
“行了,你先退下吧!”
“是!”童谨行礼告辞,静悄悄的退出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