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柔你发烧了。”夏七月坐在床边,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她满脸通红,浑身滚烫。“快醒醒!”
夏七月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她没醒来,口中喃喃说着什么。
夏七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只听到‘不要!’,‘滚开!’,‘住手’之类的字眼。
这样烧下去也不是办法,可又没有药,夏七月只好拿湿毛巾不停给她擦身,又把湿毛巾敷在额头上,物理降温。
夏七月想着如果温度一直降不下来,就去找刘大夫来看看。
盆里的水换了一遍又一遍,毛巾也换了一条又一条。
终于林芷柔的体温降了下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夏七月不放心地守着她,过一会儿就探一下她的额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晨光熹微,林芷柔猛的睁开眼睛,她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一转眼就看到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夏七月。她惊讶了一瞬,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夏七月这是照顾了我一夜?
忽然回忆起梦中情景,她又皱起眉头,这梦境也未免太真实了。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是什么预示吗?
她挣扎了一下想要坐起来,她一动夏七月也跟着醒了。
夏七月习惯性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微微道:“幸好退烧了,你感觉怎么样?”
“好一点了,七月,多谢你照顾我一晚上。能成为你的朋友真是我的荣幸。我爸妈都没有你对我好。”林芷柔真诚地说。她说的是实话,小时候原主感冒发烧了,原主父母根本不放在心上,别说请大夫喂药了,连碗热水都没有,就让她硬抗着自己退烧。
“没什么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你昨晚一直在说梦话,好像在说‘不要’,‘滚开’之类的,你做了什么噩梦吗?”夏七月好奇问。
林芷柔声音有些沙哑,把梦到刘二赖子尾随她,将她打晕的事情说了。“……虽然只是一个梦,可我感觉很真实,你一定要小心。上次我落水他还想占我便宜来着。”
夏七月提起刘二赖子也是一脸厌恶,那个人长得磕碜不说,还爱用下流的眼神盯着漂亮的大姑娘小小媳妇看,露出恶心猥琐的笑容。如果被这样一个无赖发晕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被这种癞蛤蟆盯上,光想想就觉得膈应得慌。夏七月把林芷柔的话放在心上,按照林芷柔的提醒下往随身挎包里塞了一块板砖、一瓶辣椒水、一把防狼哨。
刘美丽和周爱华听了,纷纷自危,刘二赖子那人,谁不膈应,而且他想娶媳妇想疯了的事情谁人不知?于是也纷纷效仿,在身上放武器和辣椒水,安全感爆棚。
林芷柔看她们都如此重视,心中下也放松了一些。
她烧虽然退了,然而还是感觉浑身无力,早晨沈靖琳过来喊她的时候,她写了一张假条,请沈靖琳帮忙去公社请一下假。
送走沈靖琳,知青们也吃完早饭,要去上工了。
知青点安静下来,林芷柔又渐渐睡了过去。
“这位同志,您好。”夏七月走在乡间小路上,她完成了上午的工作正准备回知青点,被一个女同志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