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则像是在叹气,又像是如释重负,祁钰疑惑地抬眼。
谢长则扶起祁钰,却用她肩上长长的轻纱披帛绑住了她的手脚,祁钰不再反抗,任其所为,像是被捏住后颈的幼猫,被人拿捏了命门。
房门紧紧闭着,谢长则甚至上了门栓。
祁钰被谢长则抱在怀里,她俯首帖耳,百依百顺,谢长则将她平躺放在榻上,而后缓缓躺在她身侧,闭眼。
这什么意思?装死?
“殿下”祁钰轻声道,柔声细语,一改刚才的言辞犀利。
忽得门外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小声窃语,好像有人在交谈。
“夫人?您在吗?”
清脆悦耳的少女声伴随着轻轻叩门声响起,祁钰有些慌张,她看了看一旁躺尸的谢长则,却见他一动不动,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祁钰只好捏着刚睡醒沙哑的嗓子不耐烦说道:
“莫吵我午休,先去外院候着”
默了一瞬,屋外才响起一声“是”
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祁钰才又看向谢长则,只见他已经睁开了眼,他此刻仍是顾呈的容貌,顾呈的长相也不能说不好看吧,只是见惯了荀景那样的妖孽绝颜,祁钰自然是有些看不下去的,她似有似无地撇开了点目光。
“姑娘愿听我讲故事吗?”
他的语气柔了下来,和一才的蛮横霸道截然不同,还没等祁钰回答,只听他强讲强说道:
“从前有一个皇子”
俗人一贯的开场白,祁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