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林如海只带了几个护卫便去赴宴了。
等到了地方,林如海随着江琴登上楼船画坊,其余七家主事之人果然在此等候,一个个上前问候,嘘寒问暖,陪着林如海走了进去,赵锐则站到了餐厅门口没有进去,屋里只有九个人,还有就是进进出出的丫环们了。
屋里声音不断的传出,赵锐目光在船上不断的搜索,忽地一个丫环自屋里走出来之后,有些怪异地打了几个手势,赵锐脸色顿时一变,目光一凝,这船上有不少的护卫,若说这些是杀手,也有点勉强,倒要说绝对安全,也绝对不可能。
这丫头的几个手势是什么意思,赵锐从怀里拿出一个墨镜戴上,然后打开白眼和瞪瞪果实,目光望向林府,只见林府一片安宁,没有什么异状,周围也没有什么变化,不像被入侵的意思,再看这船上,也没什么变化,那这丫头的手势打给谁看的?
他目光很快扫过了几个管事的,一个管事的正吩咐几个人下去做事,其中一人出去之后,迅速拿出了一个酒壶,递到了送酒菜的丫头手里,赵锐顿时一讶,“难道还是下毒?这帮人真不会干别的事啊!”
他透眼视一看,那个酒壶果然是鸳鸯壶,一半的酒水略显凝滞,显然是加了点料进去。
赵锐略一思索,转身进了屋子,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来到林如海跟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们要在酒里下毒,鸳鸯壶。”
林如海听得眉头一轩,微微点头,脸上笑意不减,挥手让他离开,然后再次跟屋里的人热烈的讨论起来。
赵锐离开,仍然站在门口。
那丫头正走在路上,酒还没送到,林如海忽地道,“今天就如此吧,本官刚才有件要紧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众人惊愕,原本下定了决心,要给他下毒的众人互看一眼,又劝了几句,见林如海脸色沉了下来,只好作罢,看着林如海带人离开了。
几个护卫保护着林如海坐轿离开。
回去的路上,忽有弓统声响,赵锐身形一跃,一刀把射来的冷箭打飞,“小心!”
几个护卫一起上前,却见数十支羽箭飞射而来,赵锐长刀扫落几支羽箭,“保护大人!”
几个轿夫见机得快,连滚带爬地溜之大吉,居然被有被乱箭射中,也是福缘深厚了。
羽箭过后,十个黑衣人冲了出来。
赵锐面带杀意,“这些盐商疯了不成,居然敢行刺大人!”
众杀手不答,冲将上来。
赵锐却迅速看清了,这些人也就是刚才丢了弓箭,才拿刀冲上来的,根本没有火器,那就不好意思了,他刀光一闪,砍翻一个,然后冲上去,三下五除二,打倒三个,余下几人正在跟其余几个护卫厮杀,见到他如此厉害,心下吃惊,却见赵锐打倒四个人之后,又飞身上去,帮张凤年把夹击他的刺客给砍倒在地,两人腾出手来,把其余的人一起打倒,有一个见事不成,疾退而走,赵锐也没上去阻拦,只是把其余人都拿了。
结果还没等他收拾,便见原本留的几个活口都被毒死了。
“这是死士!”张凤年惊奇不已,“这些盐商真是取死有道!”
赵锐却是很奇怪,这些天到底出了什么事,让这些盐商发了疯。
等众人回到林府,林如海沉吟不语自己回房了。
赵锐则是来找张凤看,看他在尸体上找寻线索,张凤年找了许久,道:“不是八家一起。”
张凤年在尸体上找到了一个小铜牌,道:“这是江家的牌子。看来是江家想接着其余八家一起把大人害了,然后逼迫其余七家做什么事,嘿,想得挺美。”
赵锐道:“要不要除掉江家!”
“看大人的意思吧!”张凤年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道:“我去报给大人。”
等他走了,赵锐就回去看自家妹妹了。
林如海收到张凤年的消息,皱眉苦思许久,“没有确凿的证据,万一是别人家栽赃嫁祸呢。”
张凤年略作沉思,“不大可能,最近只有江家损失较大,别家现在不大可能落井下石,这八大家族后面都有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若是江家真的倒了,其余七家也会元气大伤,还要用更多的时间去梳理江家留下的关系网,不大可能。”
林如海叹息一声,“可能我们最近的动作把江家惹急了吧。”他倒是没太往心里去,“多招些信得过的人手吧!”
张凤年想了想,道:“不能这么被动,我和小赵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反击一下。”
“要把握分寸。”林如海道。
赵锐被张凤年正在指导妹妹修练内功,被张凤年叫了出去,张凤年说明来意,问赵锐有什么办法没有。
赵锐笑了笑,“张哥,你是想要江家的钱,还是想要江家一些人的命啊?”
“喔?”张凤年笑了,“看来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