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不悦道:“周庄主,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遵循我的本心,并非要贪图庄主的财物!”
周仲英抓着赵锐的手连连笑道:“赵兄弟的高义我自然知晓,所以也不会拿那些阿堵物污了少侠的眼!只是一些寻常的礼物而已!”
说着,周仲英朝着身后一瞥,周绮和周英杰各捧着一样东西走上前来。
赵锐仔细看去,周绮捧着的是一柄宝刀,周英杰捧着的是一根长棍!
周仲英笑道:“赵兄弟的宝刀因为救劣徒,毁在了红花会常英雄手上,所以我在铁胆庄的武库中,挑出一柄还算看的过眼的宝刀赠与少侠!”
赵锐笑道:“我那哪里是什么宝刀,不过是铁匠铺里十两银子一把的普通货色,不过眼下我确实需要一柄好刀,周庄主的美意我就愧受了!不过英杰手上的这个是......?”
不等周仲英回答,周英杰捧着长棍递给了赵锐。赵锐接过一瞧,原来是一根紫竹洞箫,尾端还系了一根红色的绳结。
“赵叔叔,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周英杰涨红着脸说道,“我没有别的好东西,这根箫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你可千万不要嫌弃啊!”
看着周英杰期待的目光,赵锐哈哈大笑,使劲搓揉他的脑袋,朗声道:“好好好,我很喜欢,谢谢你啦!”
周英杰听到赵锐的话,顿时喜笑颜开。“好了,两件礼物我就厚颜收下了,”赵锐看向了周仲英点头道,“关于营救我文四哥的事,不知道周庄主有什么章程?”
周仲英闻言叹了口气道:“陈总舵主照顾,挑了一条最不可能探听到文英雄消息的路给我们,自然也就最安全,我们只要沿着黄河一路向下,就能顺利抵达京师,估计是碰不上文英雄了!”
赵锐闻言皱眉,这可不行,自己还指望着以救文泰来来刷刷红花会的声望呢,怎么可以走这条路呢?当下,他就对周仲英抱拳道:“周庄主,我恐怕无法和你们同行了!既然水路上不会碰见文四哥,那我就走陆路,还请周庄主教我,依你所见,文四哥最有可能在哪条路上?”
周仲英一捋长须,沉吟道:“自然是官道,官道平坦宽阔,沿途又有许多关卡,有兵丁把守,可以最大限度的迟滞红花会好汉们的救援,如果我是鹰爪孙,肯定会选这条道!”
赵锐点头道:“那就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沿着官道一路追下去。但是水路我们依旧不能放弃,所以还得劳烦周庄主和周姑娘辛苦一下,沿着水路走一遭。”
“这是自然!”周仲英连忙答应下来。倒是周绮,听说赵锐接下来不能和她同行,一双美目登时就黯淡下来。
赵锐也不耽搁,立即牵来自己的马,跨上马背坐好后,向着周仲英一抱拳:“这几日承蒙庄主照顾,山高路远,我们京师再见!”
一路疾行,已经到了通州,再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达京城。奇怪的是,他一路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追上陈家洛和文泰来他们一行人。照道理不应该啊,追不上陈家洛倒也正常,可是文泰来身受重伤,张召重带上他势必只能坐车,速度一定比不上自己快马加鞭。没有碰见他们的话,说不定是自己在路上错过了。从塞外到京城几千里的路,光是官道都有好几条,更别说州县之间的小路了,错过也很正常。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企图以营救文泰来刷红花会声望的计划就泡汤了。算了,等陈家洛他们进京后再做打算。
第二天,赵锐牵着马在京城里,站在一家酒楼面前。“客官,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一个小厮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赵锐,连忙笑着迎了上来。“住个十天半个月的,你这儿可有上房啊?”赵锐平静的对着小厮说道。
“有有有,客官里面请!”一听到赵锐的话,小厮就知道来了个大主顾,连忙高兴的接过赵锐手里的缰绳,然后冲着门内大喊一声:“贵宾一位!”
赵锐将马匹交给小厮牵去马厩之后,背着包袱提着刀就走进楼。楼内的装饰极为豪华,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赵锐随意在角落里找了一张空桌坐下,将包裹和刀放在了桌子上。却看见周围的宾客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杯筷,望向了他。
赵锐一头雾水,打量着周围的宾客,然后高声叫道:“小二,小二!”
不多时,一个方脸的憨厚汉子走了过来,先是打量了一下赵锐的穿着,有看见了桌子上的那把长刀,眼中隐隐有精光一闪,抱拳笑道:“这位客官,在下是会宾楼的掌柜,不知有何吩咐?”
“哦,把你们酒楼拿手的菜上个三五个,再来一壶酒!”赵锐说道。
那掌柜的只是点头微笑,却不见他挪动脚步。
赵锐奇怪的问道:“掌柜的,你可是有什么指教?”
掌柜的抱拳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能否请客官换个地方坐?实不相瞒,这一桌是专门留给我们会宾楼的东家的,不对客人开放。”
赵锐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会宾楼里宾客这么多,这张桌子却一直空着呢。
赵锐此行本来就没打算找麻烦,所以立即起身对掌柜的抱拳:“抱歉抱歉,在下初来乍到,确实不知道这事儿,我这就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