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张良也忧,以前眼前这个人发现了秦朝最大的隐患,若是他选择告知秦王,那万事休矣。
伤透了六国民心,大不了再春秋战国,但伤透了老秦人心……
秦,亡矣。
张良现在很后悔这次出门没有带上自家弟弟张绣,他的武艺不足,不足一下就能制服一人。
刘季看着张良昏暗不断的面色,暗自发笑,子房啊子房,上辈子,乃公可没看见你这么精彩的脸色。
就在张良思考如何安抚,乃至要不要悍然出手的前一刻,刘季开口。
“在下沛公刘季,家师轩辕,请黄石公高徒赐教。”
张良嘴巴嗫嚅几下,想了想,最终摇头苦笑,伸手拜礼道:
“黄石公门下张良,见过轩师高徒。”
黄石公也是道教之人,轩辕在道教中的等级比其还高一筹。
认真思考下,张良决心赌一把,爆出本名。
他不认为眼前的刘兄,会是助秦之人。
见此,刘季开怀大笑,子房啊子房,终于被我给炸出来了吧。
乃公就知道,你不会不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为了能和张良坦言相对,刘季可是醉倒了项伯。
项伯的醉可不是自身为之的,是刘季给他暗自倒了几杯自己随身携带的酿酒。
这酿酒,并无其他,用一句话就可以形容——自家酿的,没度数,诶?你怎么睡田沟沟里了?
张良沉默了一会,最终主动道:
“敢问刘兄志在何方?”
刘季一笑,自然道:
“欲为大丈夫!”
……
项伯挣扎着起身,感觉一片睡眼朦胧,没想到这家酒居然这么烈,明明他喝起来甜甜的啊!
睁开眼睛,发现张良正和新认识的刘季谈笑生欢,觥筹交错间,好像认识了很久的老友一般。
“呦,项兄醒了?还喝酒不?来来来,刚上了一大桌呢!”
刘季笑嘻嘻道,好像给项伯尝了尝特制酒的不是他。
“不了不了!”
项伯猛然摇头道,这家酒太烈了,他喝不惯。
“那就吃点菜吧,还有着呢。”
张良也劝道。
看着眼前一唱一和融洽的两人,项伯费劲。
“你们两个不是刚认识吗?”
“哦,我和黄兄这不是一见如故吗~”刘季笑道。
张良肯定般点头。
项伯挠挠头。
真的?
算了,事已至此,先吃饭吧,刚好,他睡了一会,也饿了。
帝江和李尾不言,他们两个性格憨实,刘季刚才做的事不和他们说,没和他们讲,他们就当没发生。
但陈平就不一样了,看着出去了一趟,再进来关系就尤为要好的两人,不禁思考起这二人发生了什么。
看着刘季,陈平内心越发好奇,这个人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唯有许莫负,一脸疑虑,虽说她年纪不大,但懂得却不少。
看着自家师兄娟丽的脸庞,许莫负内心一阵忧愁。
应该,不会吧?
……
“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项梁看了看天色,发现项伯还未归来,不禁有些恼火。
这大哥,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算了算了,缠大哥不是去见老友了吗,许久不见,相处久一点,不也是很正常的嘛。”
孙坚在一旁劝解道。
“梁兄,今日你不是去寻了寻现在这咸阳的百家江湖吗?有没有合适接触的人选?”
孙坚转移话题,项梁有些恼火的表情瞬间变化,开心地点了点头。
“今天遇见了两位大师,武艺博学,内力惊人,他们看中了羽儿,认为其是万中无一的习武之人,欲收羽儿为徒,我同意了,羽儿也很满意!”
此时,包间空处,两个老者面向项羽,一脸的满意。
一个穿黄;一个穿青,一须眉全白,脸色红润,有如孩童;一长须稀稀落落,兀自黑多白少,但一张脸却满是皱纹。
“木兄,此孩儿能接你我衣钵。”
“龙兄,此孩儿必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刘季大有收获的同时,其余几家,也各自收获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