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贵人不愧是玉氏贵女,长得漂亮不说,浑身还散发一种特有的异域风情,莫说弘历喜欢,就是她一介女流,看着也欢喜。
“许是缘分没到吧。”
嘉贵人讪讪一笑,总不好说,她是惧怕琅嬅不喜一直避孕吧,后来皇上一直钟情曦月,每月都有大把时间陪着,又有个如懿经常截胡,轮到她才多少日子?
琅嬅笑着说:“缘分这种事,不仅看天意,还得自己多争取才行!”
嘉贵人不好说皇上经常流连贵妃那儿,便叹了一口气,假装伤怀说:“娴嫔不知使什么手段,每每皇上到延禧宫,总是流连忘返,嫔妾一个小小贵人,难有机会得皇上雨露恩泽。”
“要不,等皇上来时,本宫跟皇上提一提?”
嘉贵人听着曦月无意中的炫耀,酸得后槽牙都快要掉了,她挤出一丝笑容说:“这…谢贵妃娘娘,若嫔妾有需要,再来求贵妃娘娘美言一番吧。”
曦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又无意中炫耀了,便尴尬得干巴巴说:“那…好吧。”
“嘉贵人,深宫岁月漫漫,有个孩子也热闹些,若你生下皇子,本宫承诺,亲自到皇上那儿为你请封嫔位!”
琅嬅一眼便看出嘉贵人的小心思,她笑着嗑了一颗嗑瓜子,若她真的是如乌拉那拉氏皇后那样的大恶人,
那么她还能容得下曦月的孩子么?既然她连曦月的孩子都容得下,不过一个玉氏进贡来的嫔妃生下的孩子,她为何容不下呢。
“这…”金玉妍一听,心生大喜,连忙跪下谢恩说,“如此,臣妾深谢皇后娘娘恩德!”
“起来吧。”
三人又开始聊天聊八卦打发时光……
午后阳光总是暖暖,曦月到养心殿去给弘历送温暖,就见到弘历此时正惬意地半躺在软塌欣赏南府琵琶,曦月脱下披风交给茉心,
她快步走到弘历身边,一屁股坐下来,笑意盈盈地看向他:“皇上。”
“曦月啊,你来了。”
弘历起身握住她的小手,往旁边挪了挪,说:“既然来了,便一块听听琵琶?”
曦月欣然同意:“嗯!”
只是这听着听着,怎么就错音了,还错了两回。
“停!你!”曦月指了指小巧玲珑的白蕊姬,不悦地说:“你弹错两回音了!”
白蕊姬被乌拉那拉皇后派人一手调教数年,后又被钮祜禄太后慧眼识珠,她深知弘历是个多情自大之人,
她没有理会曦月,只看向丰神俊朗的男人,说:“曲有误,周郎顾,皇上精通音律,早就听出奴婢弹错,只是皇上大度,并没有没有指出奴婢的过错,奴婢深谢皇上大恩!”
说着,白蕊姬婉转多情地看了弘历一眼,柔柔弱弱地行了一礼,看得曦月迷迷糊糊,这是什么要命操作,
正常人不该跪下求饶么?
弘历颇有深意看了一眼白蕊姬的脸蛋,淡淡说:“起来吧。”
白蕊姬心中窃喜,她笑着柔声说:“是。”
依旧是那么婉约多情地行礼谢恩,接下来白蕊姬不再出错,待弘历挥手让人退下,白蕊姬等人便规规矩矩地告退。
曦月见南府乐姬出去以后,便看向弘历:“她这曲子弹的这么差,皇上为什么不让她出去?”
“曦月啊,你没发现这个奴婢用的是凤颈琵琶么?”
“那又怎么样?”
“这么贵重的琵琶,你说是谁赏她的?”
“臣妾不知,皇上就别打哑迷了吧?”
弘历见曦月着急,他哑然一笑,捏了捏曦月软软的腮帮子,说:“朕也不知,但以后总会知道的。”
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曦月太怕冷了,除了请安,几乎不外出走动,连送汤送水送温暖,都让身边的两个大宫女代劳,惹得弘历到翊坤宫时,直笑话她是个小懒虫。
又到了请安的日子,本该是南府琵琶姬的白蕊姬穿上暖缎,一身粉嫩地来给各位嫔妃请安。
“哟,这不是南府琵琶姬嘛?”
白蕊姬脸色一僵,而后迅速恢复正常,她笑着给曦月行礼:“贵妃娘娘安!”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皇上亲封臣妾为答应,臣妾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曦月不可置信:“⊙﹏⊙皇后主张后宫简朴,你身份低位,穿这样的衣服,未免过于奢华!回去以后不要这样穿了。”
“可皇上喜欢臣妾这样穿。不知臣妾该听皇上的,还是皇后的?”
一众嫔妃听后,纷纷沉默:“......”
琅嬅见此,心生酸涩,不过一个小小答应竟有如此殊荣,她强端着说:“既如此,皇上心意更要紧些。”
白蕊姬露出胜利的笑容:“皇后娘娘说得是。”
尚且在守孝期,弘历竟如此饥不择食啊?曦月心生不悦,干脆连白蕊姬也不看,只跟旁边的金玉妍聊起天。
一场请安不欢而散。
出了长春宫,曦月与金玉妍在聊天,白蕊姬见找不到机会激怒曦月,便无奈放弃并转移目标,转而朝着娴嫔走去…
清晨,翊坤宫里,当曦月听到白蕊姬的脸蛋烂掉一事,她瞬间就笑了。
星旋拿着放置发钗的托盘走过来,说:“主儿,您笑得这么灿烂,不好吧?”
“本宫是贵妃,她不过一个小小答应,怎么本宫就笑不得她了?你是没瞧见这小女子在养心殿猖狂地当着本宫的面勾搭皇上的样子,不信,你问茉心!”
“这……”
星旋听了以后,瞬间就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