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故作轻松,安慰他:“那就好,说不准监控那边没找到去向,飞哥那边或许一个晚上都全部问出来了。”
“你让中间人给飞哥施点压,有什么消息,随时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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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靠在沙发上,心中像被人用手捏着,很疼。
窗外的枝丫被风刮着,如同趴在窗外的鬼魅。
在三点多钟,又有中间人牛哥给他打了电话——“盛总,那个老太婆刚才说,苏家已经把人骗到了澳洲,喂了毒害神经的药,应该失语成植物人了。”
“什么?不可能!”盛扬口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在恐惧。
虽然机场那边没查到那个女人当天登上澳洲航班的信息,那第二天、第三天呢?
并不能完全排除曾阿姨说的这种结果。
她如果落在苏家手中,能有什么好下场?
“有没有去澳洲,我这边会继续查,你那边通知飞哥再用些激烈一点的手段.......年纪大的总是嘴硬一些,狡诈一些。”
牛哥答道:“明白,待会我让飞哥亲自过去审老太婆。”
盛扬问:“另外一起带走的那个疯女人呢?说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没有?”
“没有,我们也使了逼问手段,但那疯女人只说她不清楚去向。还一直吵着要.......”
“吵着要什么?”盛扬问。
牛哥道:“那个疯女人一直吵着要见你,说有重要的事告诉你,刚才喝了点酒又想勾引看审她的人呢,求人家放她出去呢。不过没您指示,他们当然也不敢真的碰她。”
“呵呵,你们别小看那疯女人,她厉害的很呢,之前就用酒瓶差点砸死人......交代他们严加看守,等她脑子清醒些再问。一有消息再打我电话——无论多晚,无论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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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多,盛扬把车开到了锦绣山庄的家门口。
他靠着车,抽了一支烟。
烟灰簌簌地落在脚下。
一抬头能看到花园里最高的那棵合欢树,被风吹的莎莎作响。
一个多月前,
她就是站在这儿送他。
那时,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呢。
他们在一起预谋了那么久......
她竟然敢和苏家一起玩弄他?
她怎么敢?
怎么能?
她——怎么可以啊?
盛扬一拳砸在了车身上,惊起一几只飞鸟。
这一声动静,也惊动了在花园浇水的朱师傅。
和习惯早起的小陈。
小陈出来开了门。
“盛总,你刚回来吗?”小陈惊讶地问。
盛扬一边往里走,一边淡淡地对小陈说:“嗯,你现在叫个代驾,把外面那辆车开回到海岳集团的楼下,交给宋楠。另外,今天你要去接一个人,然后和他一起去机场看监控,地址和联系方式我待会发给你。”
“好的,没问题。”小陈答。
“我先去冲个澡,半小时后你把小富喊到客厅,我有事要和她说。”盛扬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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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来到客厅时看到的是盛扬的背影。
他负手而立。
宽肩窄腰,背着晨光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