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两个姐姐开口,她就先说了。
“宝寿刚成了伴读,那苟夫人就堂而皇之的在宴会上说段伯府的媳妇没有规矩,要说是偶然,我可不信。”
不是她多疑,丁家女成亲都有两三个月了吧,早些不拿出来说,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
楚勤潇顺着一想,也反应了过来,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好早上她直接走了,要是按照以前的性子闹起来,被参到陛下面前,被责罚事小,要是连累宝寿惹了陛下的不喜事大。
“好歹毒的心思,一箭三雕。”
恰好这事将段伯府、丁家还有瑞王府都牵扯进去了。
“恐怕这次针对的不是咱们。”
楚勤蕤摩挲着杯子,看着茶盏升起的热气儿。
楚勤美点点头,“要是明日御史当朝弹劾此事,就说明其中必定有鬼。我不信那苟夫人真就是嘴上说说,何况她难道不知四姐也在?”
“可能寻出这背后之人?”
楚勤蕤摇摇头。
“还能有谁?左右不过是那几位。”
楚勤潇也冷静了下来,她们与段伯府和丁家唯一有联系的就是六皇子。
楚勤蕤呼出一口气,原以为以后六皇子封王,宝寿与他两王扶持照应也好。
如今看来,这种安稳的方式怕也是不能如意了。
不出所料,几位御史联合起来参奏,段伯府、丁家还有瑞王府一个都没逃过。
楚帝却是十分愤怒,不过怒的不是所参之事,而是怒的他的这些大臣们,整日不想着如何治理好江山社稷,却将目光局限在后宅之中。
“好好、好得很!”
楚帝失望的看着底下附和的这些人,手里的奏折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
“啪!”
楚帝将手里的奏本重重的摔了出去,不过瘾的又将御案上的东西一把挥开。
左右看了看,扯过肖德贵手里的拂尘,想要冲下去。
被反应过来的肖德贵一下子跪在地上,抱住楚帝的腿。
楚帝挣扎不得,怒视着盯着跪着的肖德贵。
“松开!”
肖德贵吊着嗓子一脸惶恐的让陛下息怒。
下面的官员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陛下怎得如此生气。
以为目的达到的那几个也有些懵,好像成功了,又好像有些不对劲。
楚帝挣扎不得,刚刚也只是一时气急失了分寸,如今缓过来后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
他拿着拂尘指着他们,手都有些发抖。
“你们一个个真是令朕寒心,大丈夫当眼高志远,治家理国为重任。而你们一个个庸碌不治之辈,不是盯着东家长就是西家短,做尽妇人之态,羞死圣人。且毫无博爱之心,瑞王乃朕之堂兄,膝下可怜,郡女孝德,时常回去侍奉。你们不仅没有半点尊敬之心,反而一直奏本弹劾,不孝不悌、可恨可恶!”
楚帝说完一甩袖,大步离去。
肖德贵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来,看着楚帝已经离去,赶紧紧跟其后。
剩下一群跪在殿里的官员连头都不敢抬,没有楚帝的吩咐他们也不能起身,就只有这样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