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怎么没跟个下人?”
见两人身后无人,丁玫姝有些担忧的问着。
“祖母说人多了怕小舅母不自在,就派了我们两个小的过来。”
丁玫姝见自己被关怀体贴着,有些感动。
“让母亲劳心了,多谢薇姐儿和暄哥儿。”
薇姐儿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拉着暄哥儿准备走了。
“东西送到了,小舅母您吃点,我和小弟就先走了。”
丁玫姝挽留,让她们留下来一起吃点。
薇姐儿摇头拒绝了,说外面还等着她们呢。
丁玫姝将两个孩子送到了门口,看着她们离去之后才回来。
桌子上面摆放的整齐的吃食,都是亦克化且不重味的东西,饿了一天吃上两口胃里舒坦。
“小姐,老夫人真是贴心,没有传闻中那般……”
最近京中有关段伯府的传闻都不大好听,倚琴如今到了伯府才松了口气,老夫人和善,主母大气稳重,小主子们也是乖巧伶俐。
“多嘴,外人说的话如何能信,以后莫要说这些话了。”
丁玫姝擦了擦唇角,语气有些严厉的斥责。
倚琴赶紧请罪,丁玫姝将她拉了起来。
“好了,我知你们都是为我好。不过如今不是在家里,虽然母亲长嫂都是和善人,也要谨言慎行,莫要狂妄自傲,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当中谁不知轻重,休怪我不顾一起长大的情分。”
倚琴倚墨两人纷纷表着忠心,丁玫姝给她们一人赏了一只冰种飘蓝的华翡翠玉镯子。
前院,段静安被一杯一杯的灌着酒,段静宗在一旁看着有心无力,他就抿了一口脸上已经染上了绯红。
众人知道他的身体,反而劝起他来,让他莫要沾酒了。
“无事,今儿我这个幺弟成亲,心里高兴,尝点没有关系。只是招待不周还请各位见谅,幺弟还小,今儿又是个重要的日子,各位哥哥们放他一马。”
段静宗红着脸,微喘的对着大家拱手。
在这位伯爷面前,许多人不敢造次,表面上应了,却是惯的更狠了。
正好带着这几个月的新仇旧恨,有些人早就收了自家的暗示,今儿势必要把这个新郎官灌醉。
康哥儿已经十岁了,与他一起的是各府上的哥儿,大家玩着行酒令。
一杯下去,直接上头,康哥儿的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眼睛都变得圆瞪瞪起来。
那些哥儿们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个个使劲灌他。
先前他们可是打好招呼了,今儿他们家有喜,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找他们的麻烦,康哥儿应了。
虽然哥儿们的桌子上是果酒,但喝多了也醉人,其他那些哥儿也喝不了多少,直接就上去了车轮战,一个不够两个来凑。
康哥儿看着像是不胜酒力,却知道自己其实是清醒的,甚至喝着这个酒跟白水一样。
他抽空和对面同样被灌酒的四叔对视了一眼。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我没醉,再来!”
其他哥儿见康哥儿那迷噔噔的样子,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醉酒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