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这下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出来,明眼人看了就知道不对劲,难不成真如段主事所说,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禀圣上,女子三从四德,怎可抛头露面,养家糊口乃是男子之为,臣以为寻鹭女学还有待商议,因此才一直按着未发。”
马国到底是混了几十年的官场,要说没有一点本事那是假的,如今两下思量就找到了对应之解。
“禀陛下,臣不这样认为,如今百姓受天灾之故,生存困苦。臣早年于地方做官,当地贫苦困顿,女子与男子一般共同挑起家中大墚。男子耕种维持生活,女子纺纱补贴家用。寻鹭女学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是件好事,理应开办。”
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开始反驳“女人有什么用处,不过是在家绣绣花罢了,能干什么。女人就该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生儿育女才是正道。”
“赵大人,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妻子在家主持内宅,在外打理商铺,难道这不都是她的能力吗?要不是她你如何能穿上上好的衣物,佩戴昂贵的配饰。我家夫人平日里操持内务,外面的商铺庄子都是她一人忙活,我只用每日处理好公务,回家便有暖衣热羹。如果她只会绣绣花,听听曲,那么这些内务之事谁去做呢?”
“是啊,甘大人说的有道理,我家那位精通算账,家里大大小小都靠她。不仅是我们,连陛下的后宫不也是由皇后的四大女官操持打理着吗?赵大人,你狭隘了。”
两拨各执己见的人在朝廷上吵了起来,有的吵得厉害了甚至动起手来。
“你一个男人拿的起绣花针吗?不是女人绣的衣服,你穿什么,打光溜吧你。”
“朝堂之上竟口出狂言,粗鄙、粗鄙不堪!”
“我看你是说不过我,你说女人没用,那你家里那十七八个小妾养着干嘛,老不羞,四十几岁的人了,还养着十六岁的小姑娘,呸!”
“还有你,听说你是你娘一针一线送出来的读书人,要不是你娘卖帕子,能有你的今天?端起碗骂娘,说的就是你这个狼心狗肺之徒。”
吵着吵着事情开始偏离正轨,段静安已经见怪不怪了,马国那边还跪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他,看来这是没打痛。
“肃静!”
肖德贵一拍铭板,大声吆喝着。
“陛下,臣以为寻鹭女学乃民生之利,如今国库空虚,少有余粮,若不发展民生,百姓生活艰难啊!”
左相上前一步开口,左相作为二相之一,他一开口身后纷纷站出来许多人附和。
“寻鹭女学一事朕先前就早有听闻,如今我大楚朝民生凋零,经济萧条。朕早就下了诏令,允许丧夫女再行嫁娶。如今寻鹭女学为女子谋一技艺,待学成之后一技之长便能养家糊口,实乃民生之利。”
楚帝一锤定音,寻鹭女学的文书直接交由礼部尚书王珐,不出两日审批文书就下来了。
“没想到我们还没动手,那马国就自己跳出来了。”
宋盛芙几人坐在院子里闲聊着,她那日想的是将段伯府恶意殴打马府奴仆之事传给御史听,由御史弹劾再引出女学一事,哪曾想马国自己先就爆了出来。
陆氏叹气“是啊,不过可惜的是,陛下没有惩戒那人。只此一遭,定是恨上咱们家了,四弟以后在官场上如何是好。”
段静安见嫂嫂提到了自己“嫂嫂无需担忧,沉远以后多多注意,不叫那人拿了把柄就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