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我们沈老爷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张志胜得意洋洋的走进来“没想到吧沈知判,今儿个你我还能在这里相见。”
沈羡礼眼眸微垂,声音毫无波澜。
“是没想到,本该在蜀州牢里安享晚年的人还能飞出来见我。”
张志胜被这话噎了一下,脸色变得阴沉,随后想到什么,勉强维持着笑脸。
“沈大人说话还是这般得理不饶人。”
沈羡礼扭了扭身子,靠在立惟身上,明明被捆的人是他,但张志胜却感觉此人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一如审判的那天。
“你都说了我得理,自是不能委屈了的。”
“哈哈哈,怕只怕沈大人还要委屈好些时日了。”
张志胜等着沈羡礼接他的话,沈羡礼却是不再开口。
还真当这里是他家了,这么悠闲。
张志胜开始沉不住气,露出原本的面目,两眼瞪似铜铃,面露凶恶之色。
“沈大,哦呸!沈老贼,你搞清楚,你现在是俺的阶下囚,要是俺不高兴,小心你那双写判文的手!”
听着张志胜威胁的话,沈羡礼抬头看着他。
“是吗?有些人费尽心思把我绑起来,只是要我的这一双手,倒是难为他,看得起我。”
张志胜气得跳脚,他没读过书,说不过他。
一旁一位矮小精干的人看不下去了,阴翳的双眼看着沈羡礼。
沈羡礼早就注意到此人,刚刚他一直观察着这个人,果然他才是幕后之手。
“沈大人,我不跟你废话。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那人要老爷交出东西,老爷只是否认,然后我们就被关了起来。”
立惟说着,有些气喘不匀,还是撑起精神继续说着。
“幸好当时门被锁上,屋里无人看守,那群人喝酒去了。我才趁此解开了绳索,我给老爷他们解开,将屋子点燃趁乱跑了出去。”
“可是对方人多,还未跑出一里地,眼看着藏身之地马上要被发现,老爷写了信交予我,让我想尽办法逃出来将信送到京城。”
沈羡礼躲在角落,以血为墨,草根为笔,拿出怀里的信纸,潦草的写了几笔。
立惟带着这封信在黑夜里隐匿身形,沈羡礼因着摔断了腿,自知逃不掉了,便留在原地。
“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在逃走的时候被后面的人追了上来,当时不甚跌落半崖,得一农夫所救。但也因此甩掉了他们,我醒来后就赶来了京城。”
徐老在一旁给他接骨,段静安大致知晓了,看来此次沈羡礼来京城肯定带了什么东西。
难怪进京述职来的这么突然,段静安听完反而松了口气,有备而来,只要东西还在,沈羡礼的性命就无碍。
段静宗也没有闲着,用自己的身份递了牌子给宫里。
沈羡礼回京述职是陛下发的旨意,说明沈羡礼要做的事情是陛下在幕后操作的。
此番出了事情,得赶紧找大腿求助。
“大哥,母亲突发恶疾,卧榻不起,身为孝子自是时刻侍奉母亲左右。”
段静安看着大哥哥,说了这么一句。
段静宗用帕子捂了捂嘴,他刚刚没有控制好情绪,如今喉咙干痒,竟是止不住的咳个不停。
含了块薄荷丸子,看着段静安,两兄弟此时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