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喝了口热茶,驱了驱身子的寒意,今年冬天怎么来的这般早,才十月就已经这么冷了。
“是啊,母亲,刚刚我去铺子上走了一遭,听到管家在说。说是在城外就被拦住了,肯定进不了城里来。”
“不过按照以往的惯例,那流民估计是越来越多,到时候大家估计都会在城外设个粥铺,到时等别人开了,咱们再跟着开吧。”
宋盛芙点点头,只觉得有些熟悉,设粥铺、粥铺、流民……
!!
不对,上辈子记忆中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她好像记不大清楚了,宋盛芙忍不住敲了下脑袋,这什么破记性。
陆氏见婆母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吓得赶紧放下手中的茶盏,上前问道:
“母亲可有不适?要不要请徐老过来看一下。”
宋盛芙想的有些头痛,按着太阳穴摆摆手,说着无事。
宋盛芙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便打发了陆氏。
天冷了,就有些不爱动弹,宋盛芙躺到床上慢慢的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宋盛芙猛地惊醒,大冷天吓得出了一身的汗。
醒了后的宋盛芙就再也睡不着了,回想着梦里的一切,宋盛芙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水患、流民、暴雪、瘟疫、大旱!
这就是后面大楚人民即将经历的生死考验,宋盛芙回想着梦里的那些场景,那么多人都死了。尤其是南阳,有些村子里几乎一个人都没活下来,几乎十不存一。
该怎么办、她能做些什么?
经过新社会洗礼、接受过良好教育和教养的她实在不能视其为无物。
虽然这些与段家没有什么关系,就像上辈子一样,哪怕是环境再怎么恶劣,照样吃穿不愁。
天寒有炭火,天热有寒冰,这场让那些底层人民几乎覆灭的危难,对上层贵族们来说,没有一点影响。
不,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的,那可能就是钱花的更多些。
宋盛芙脑海里一直想着,一夜无眠到天明才将将睡了过去。
就是这一睡竟还发起烧来,徐老看过之后说是惊厥引起的发热,宋盛芙迷迷糊糊听到了。
不过她知道她不是,这是可能是她知道有些事的代价。
不过幸好,宋盛芙的底子养的不错,前两日还高热不退,第三日就迅速好转起来。
早上还躺在床上,下午就能起身了。
这一病把段府上下都吓得够呛,陆氏一脸自责。
“都怪我,那日母亲都有些不适,我不该依了母亲,该让徐老来看看就好了,平白地受了这一番罪。”
宋盛芙有些恹恹地笑着说:“哪里能怪得了你。”我自己都没想到。
“母亲好好的,怎么惊到了?”
段静宗还记得徐老说过母亲是由惊厥而引起的高热,不由得有些疑惑。
宋盛芙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段静宗这件事,就算是告诉了又能怎么样,凭着她们又能改变什么。
宋盛芙知道自己得好好想一想,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说拼一次,靠着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