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萧寰翎暗暗纠结,憋笑憋得很是辛苦的施颜好容易没有破功,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心绪平淡。
“阿翎,你休息。等会儿小蝶会送药来给你,记得好好吃药。”
“我去看看今天的晚膳吃什么。”
萧寰翎根本没听施颜说了什么,此时他仍沉浸在被施颜瞧见最难看一面的情绪里,心情低落得无以言表。
施颜离开了才好,他不愿以自己最差劲的样子面对她。
寿王府中,自施颜走后李琩整个人颓丧了许多,人恹恹的,只知借酒消愁。
“王爷,宫里来人了。”
管家上前禀告,并让一同来的两个奴才上前去将歪倒在坐榻上的李琩扶起来。
李琩睁开泛着血丝的双眼,神智还有点不太清醒,只端坐在榻上直愣愣地看着一脸忧急的管家。
看李琩这副模样,管家怕误了事,于是招呼两奴才给李琩擦脸,整理仪容。
一桶忙活总算让李琩有了个干净样子。
管事心里急的不行,于是跪在地上抬头望着李琩。
“殿下,宫里来人了,正在前院厅里等着。您快醒醒神,去前头接旨吧。”
“殿下,奴才知道您心里难受,可这王府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里里外外都指着您。您不振作起来,叫奴才们怎么活啊。”
“宫里来的车辇和接王妃的人就候在王府门口,何公公说是陛下专门令他们前来接了王妃入宫中太真宫去的。”
“王妃这会儿根本不在王府,奴才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管家有种大难临头的绝望,不禁悲从中来。
李琩听管家哭哭啼啼的本就刺疼的太阳穴更疼了。
“别嚎了!成何体统,你们王爷我还没死呢……”
说着便站了起来,大步朝屋外走去,那架势真有一股决然赴死的意味。
李琩接了旨后和传旨太监何云祥说了两句话,便与他及其随行而来的一行宫人一道出了王府进宫面圣去了。
入了宫何云祥便找到了高力士,将李琩道明的实情一并说予了他听。高力士得知本该入宫中太真宫修行的杨玉环,私自离开王府往别处出家修行去了,便知大事不好。他脚下生风一刻不敢耽搁往兴庆殿奔去。
刚一进殿高力士便看到了跪在殿中,一副生无可恋垂头丧气,胡子拉碴眼底泛青的李琩。
坐在龙座之上的李隆基隐忍着怒气,冷着脸一言不发。高力士心知这是风雨欲来,提着一颗心屏息凝神地走到大殿中央也跪了下来。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上首的帝王终于有了动静,冷冷的笑了一声。
“真是好的很呐!”
“琩儿,你心里对父皇定是怨吧,何故到了跟前你成了哑巴。”
“玉环既已离府你为何隐瞒不报,你在向朕抗议,是在向朕表达不满。”
“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有哪样东西不是朕的,朕想要一个女人而已,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朕若要她她就只能是我的。如果她拒绝朕那便只有一死。”
“看看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从小性子懦弱,缺乏魄力。但凡你是个可造之才,是个聪慧的,朕也会用心栽培你。为一个女人你想和朕反目不成。给朕滚回王府闭门思过,好好反省。”